才开年,京城就出了不得了的大消息。
说是那许太师最宠的小孙女许灵,看上了定远侯府的楚鹤川。
可人家楚侯爷身上有婚约的呀!
这可怎么办?
大家茶余饭后,聊的都是这件事。
“听说没有,除夕那日,许灵可是带着年礼登门拜访楚侯爷去了!”
“呵,闹得这么大,怎么能不知道?她估计也是没想到,那未婚妻柳依眉也住在侯府吧?”
“啧啧,要我说啊,许灵肯定是知道柳依眉住在侯府,所以才故意上门的!”
“怎么说?”
“你们看啊,事情是闹大了,可结果是什么?结果是柳依眉灰溜溜的搬回柳家去了!”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那柳依眉还没过门就非要住到侯府去,你们以为是为了什么?许灵把这事情闹大,又是为了什么?”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半晌,才有人咂摸过来,忍不住叹一句,“这许灵到底是许太师养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啊!”
“谁说不是呢,那柳依眉有婚约又能怎样,小门小户的,拿什么跟人家许灵比啊。”
这边的人还在聊着,隔着不远处的屏风后面,柳依眉一张脸已经被气的黑成了锅底。
她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压着声音道,“不就是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的!那个许灵也是,眼睛瞎了吗看上楚鹤川!”
一旁的丫鬟根本不敢出声,就这么低垂着头,站在一旁。
见得不到回应,柳依眉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怎么不吭声!连你也觉得那些人说的对是吗?”
芙蕖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不敢抬手去摸,忙跪下身子开口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你不敢?我瞧你听到这些话,高兴的很!你肯定也在幸灾乐祸吧!”
芙蕖吓得连连磕头,“奴婢没有,奴婢自小伺候姑娘,心里想的念的全是姑娘,怎么,怎么会赞同这些话呢!”
看着芙蕖的样子,柳依眉皱了皱眉头,“行了行了,在外面又跪又拜的,生怕外人不知道我苛待你是吗?”
“不,不是。”芙蕖颤巍巍的又赶忙站起身来。
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看的柳依眉一阵烦躁,饭也没什么心思吃了,便起身往外走去。
芙蕖不敢耽搁,赶忙跟上了她的脚步。
等到柳依眉上了马车,芙蕖正要跟上去的时候,柳依眉突然开口道,“你去酥合斋买些桃酥回来,我想吃了。”
不等芙蕖反应过来,柳依眉就吩咐车夫回府,留下芙蕖一个人站在大街上。
芙蕖哪里不知道,这是柳依眉故意折腾她呢。
既然是买点心,驾车去买不是更快么,有什么必要让她走路去,再走路回呢?
酥合斋在南大街上,可柳府却在北三巷里,一南一北,隔得可不近。
叹了口气,芙蕖认命的迈开脚步。
谁让她命不好,被卖去了柳家,伺候柳依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