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的,那肯定是不行啊。
所以毫无疑问,最后瑾娘又被就地正法了。
两人上床休息时本就晚了,这一折腾更了不得,时间直接就到了三更天。就这还是徐二郎法外开恩,瑾娘豁出去不要脸面努力求饶的结果,不然,时间还能再往后推些。
等一切消停,瑾娘重新躺在暖和干燥的被窝时,她困倦的手指都不想动一下。眼皮子更是黏了胶水一样,睁都睁不开。但是现在还不能睡,她还有事情要问徐二郎。
不把事情打听清楚,心里终归没底儿,她睡觉都睡不好。
瑾娘就又开口,问询徐二郎有关平西侯让翩翩进宫的起始结果等,她都打起精神来听了,徐二郎却拍了拍她的肩背,让她快睡。
瑾娘睡不着啊,还想争辩来着,就听徐二郎说,“我看你这么精神,刚才实在不该手下留情。”
瑾娘:“……”我谢谢你的手下留情诶,你要是不手下留情,我现在骨头都散架了。
没办法,瑾娘只能妥协的窝在他怀中睡去。不过睡前却不忘拉住徐二郎的衣襟强调“明天早起一定要说给我听,不然我就去把这事儿告诉娘。”
“睡你的觉吧。”
徐二郎三拍两拍的,瑾娘就被他拍睡着了。稍后有均匀的呼吸声从胸口处传来,徐二郎透过拔步床外浅淡的烛光,看着瑾娘熟睡时姣好的模样。
她睡觉时一贯是很乖的,一般睡着时是什么姿势,醒来还是什么姿势。只是最近天冷的很了,她畏寒总是控制不足往他怀里钻了又钻,真是恨不能把手脚全贴在他身上才好。
虽然被人样牢牢贴着不太舒服,但那种被强烈依赖的感觉却不错,所以徐二郎倒也不排斥这种亲近,而是愈发揽紧了瑾娘几分。
想起依赖他的瑾娘,就不由想起翩翩。想到翩翩,就不受控制的想到,今天平西侯说的让翩翩进宫争宠一事。
翩翩颜色是好,但这却不是她必须进宫的理由。
他的妹妹,自然有他护持。他不会因为想走捷径,就送翩翩进宫;他心中虽然有宗族,但是宗族在他心中的分量,远远比不过一母同胞的妹妹重。所以想让他因为仕途妥协,因为宗族的昌盛而让翩翩做出牺牲,那无异于天方夜谭。
这晚上徐二郎又想了许多,想到平西侯说起此事时笃定的态度,想起翩翩豆蔻年华确实该择一如意佳婿,还想宗族之人倾轧过来,他要护持妹妹都如此有心无力,那若是之后连小鱼儿都要被推出去做如此牺牲呢……
越是往深里想,越是觉得一颗心像被火焰烧灼一样,火烧火燎的疼痛。他控制不住面色狰狞,眸中涌起暴戾的神色。
瑾娘被钳制的有些疼了,睡梦中发出嘤.咛的痛呼。徐二郎陡然回神,透过晕黄的烛光看着她红了一圈的手腕,心中怜惜又愧疚,最终拿着她的手腕,在唇上印了一下。
瑾娘第二日醒来的很晚,毕竟前一天实在太劳累了,而晚上又作了一番体力活儿,精神和身体都疲惫不堪,活像是一台机器生了锈,要继续运转都好困难。
她倦怠的躺在暖烘烘的被窝中不想起身,突然发觉被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眼睛都没睁开,就伸手摸了过去,然后摸到徐二郎裸露在外的一片胸口。
瑾娘眼睛唰一下就睁开了,她眸中还带着惺忪的睡意,可神情却是亢奋和激动的,“你今天怎么没去上朝呢?”甫一开口,嗓子嘶哑的快说不出话了,喉咙也一涩一涩的疼。瑾娘怨念的看了罪魁祸首一眼,就见徐二郎抿唇轻笑,一边随手拿了旁边床头柜上的温水递给她喝。
瑾娘喝了几口润了嗓子,感觉嗓子舒服多了,又就着徐二郎的手把杯中剩余的半杯水都喝了个干净。
徐二郎又将杯子放回原位,这才回应瑾娘刚才的问话,“今天宫里封笔,难不成你忘了?”
瑾娘:……她还真忘了。
关键是已经习惯他每日上朝了,即便偶尔休沐,他要么要去同僚家参加宴会,要么就去拜访夏先生和楚先生,再不然还有其余应酬交际,这都需要早早起床出门。所以瑾娘都已经习惯了,每天早晨醒来半边床是凉的事情。陡然一次睁开眼他还在床上,这感觉……真挺一言难尽的。
再来这些时日她忙的头都大了,那里还能记起,宫里究竟是何时封笔,他是何时放年假。
不过放假了就好,放假了短时间内就不用去衙门了,那不是可以帮衬她做很多事情么?
瑾娘心里打着小算盘,小表情美的不要不要的。
徐二郎真是一眼就看透她的心思,不由轻笑两声,在她如同瀑布一样丝滑黑亮的头发上揉了一把。她啊,每日所求的也就这些东西了……真是个没出息的。
瑾娘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来,这下残存不多的睡意更是火速消散。她扯着徐二郎的胳膊,让他快些把前因后果说一说。
徐二郎也不吊她胃口,就径直说了。这事儿仔细说起来,还和宫里那位婕妤娘娘有些关系。
都知道徐家在平西侯战败后,送了族中一位女子入宫。那女子也不是外人,乃是平西侯兄弟的女儿,也就是平西侯的亲侄女。按照族中序齿,要喊五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