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才哪儿到哪儿?小爷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这些只能算是开胃菜。”
星流云闻言忍不住朝
萧聪脑袋上呼了一巴掌,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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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说你胖你还在这儿给我喘上了!”
萧聪也不气更不反击,只是略带猥琐地缩了缩脑袋,斜挑着星流云继续气死人不偿命道:
“真的,回头只要你愿意,下一站东胜仙都,我带你一起去!”
星流云一听也来了劲,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萧聪的鼻子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一言为定!”
萧聪闻言越加猥琐地嘻嘻笑道:
“一什么言,为什么定啊,我就吹个牛比,你还要当真怎的!”
两人相视而笑,萧聪怎不知星老大的良苦用心呢,唉,老大永远都是老大,萧家四少爷的命安危就是顶天大的事儿,这话可能还真不是随便说说那么简单的。
关于凛原一行的种种,星流云也没多问,直接越过了这个话题,关切道: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继续一往无前地修炼吗?”
萧聪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感慨道:
“不乱跑了,是时候该换个方式活活了,经过这么多事,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修炼固然很重要,但却并不是最重要的事,从出生在萧家到天道轩,从天道轩再回到萧家,圣城,龟府,落山脉,濒阳荒漠,凛原,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也就在圣城那会儿算是在真正的人世间逛了一圈,唉,你说生而为人在人间走这一遭,不品尝品尝人生百味,是不是太可悲了,所以,我打算再跟你们过一段,抛出仅剩的萧家人的份,安安心心做一回普通人。”
顿了顿,自嘲道:
“反正就算我不去找那些东西,那些东西也会来找我的。”
星流云眼神饱含深意,定定地看了萧聪良久,才缓缓道:
“这样,也好。”
“别光说我,来说说你吧,近来过得怎么样,一路行来,我可是听说了不少关于两位少将军的奇闻呢!”萧聪话锋一转道。
星流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过是打了几场胜仗,哪儿算得上是什么奇闻,跟你比,差远了。”
萧聪直眉轻挑,
“就你跟丰都?”
星流云点点头,
“嗯嗯。”
“那这独孤家的兵将们也太菜了吧。”
对于萧聪的揶揄,星流云只是笑笑,
“不算很菜,勉强还说得过去吧,不过遇上了文韬武略经天纬地的星流云,算他们倒霉。”
萧聪闻言嗤之以鼻,
“戚,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这么自信。”
星流云摇头一叹,
“唉,虽然我知道我很优秀,但你也不用这么嫉妒我。”
萧聪:“……”
“你为什么不让宇文丰都知道我的份?”
星流云闻言面色古怪,诧异道:
“我还以为
是你自己不想让他知道你份呢!”
萧聪张张小嘴,言又止,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进行下去了,于是再次话锋一转道:
“上次让你办的事儿你办了吗?”
“什么事儿?”
“火圣宫的事儿啊。”
星流云撇撇嘴,苦笑道:
“别提了,那事儿压根就没戏。”
萧聪似早有预料般边微微点头边自言自语道:
“还真是这样……”
星流云闻声抬首,怨忿道:
“你小子早就知道这事儿没谱?那你还让我派人去!”
萧聪自知理亏,嗫嚅道:
“我也是到了凛原之后才想明白的。”
“怎么想明白的?”星流云挑着眉毛,活像个得理不饶人的小痞子般问道。
萧聪吧唧吧唧嘴,一副坦然之色,
“还记得独孤家的神忌剑吗,那是无魂之物,所以依我看,独孤家对火圣宫的威胁没那么大,而且经过凛原一行,让我对摘星境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从天境到摘星境实在是太难了,而当时为了引独孤家取神兵破开火灵半仙的火莲封印,火圣宫可是一下就丢出了两个摘星境的强者,这手笔,不得不让人忌惮。”
星流云闻言哑然失笑,
“难?何止是难!从天境到摘星境,那简直难比登天,不过这话从你小子嘴里说出来,总让我觉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萧聪不理会星流云话里的酸意,兀自言道:
“一入天境半长生,不入摘星终成空,我这摘星境虽来的轻而易举,但是福是祸,还说不清楚呢。”
星流云顿时来了兴致,见缝插针道:
“关于你怎么一飞冲天的事儿还从来没听你说过,介不介意讲讲,也好让哥们长长见识。”
萧聪淡淡眄了星流云一眼,轻描淡写道:
“这事说来也简单,只不过是当初在落山脉时误中通冥蚺之毒,本来必死无疑,却正巧我所寄居的老树是一位修为高深的前辈,这摘星境的修为与我侥幸捡回来的一条命,不过是我与他做的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罢。”
星流云面露不满,撇撇嘴道:
“只言片语,全然没有说到点子上嘛!”
萧聪淡淡的目光再次瞟了过来,
“你想知道什么?”
“当然是全部了。”这星流云说话也真不婉约。
萧聪几声嗤笑,
“全说出来怕吓着你。”
星流云俊脸一样,不忿道:
“这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你萧聪还不清楚?我星流云可是被吓大的!”
萧聪又是蔑然几声嗤笑,
“咱俩认识才不到五年,你从小是不是被吓大的,我可不知道。”
星流云不以为意地吹了吹额前分外有韵味的刘海,淡淡道:
“废话少说,言归正传!”
萧聪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
一段对话整整持续了近一个多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星流云于子时末刻离开萧聪的房间,好歹是给萧聪留了一个多时辰睡觉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