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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只能等他来找你,我平时也找不到他。”
克雷顿皱起眉头:“他在会里到底担任什么职位?我以为你作为长老可以控制他。”
格罗涅否定了他的看法:“没有人能控制幽灵。只要他们决意走上那苦痛孤寂的求知道路,世界上就没什么东西能控制他们了。***愿意帮我们,这和长老会无关,是私人交情。”
“你到底是怎么记得他的?”
“因为权能。”格罗涅说。
克雷顿从来没在书上找到过这个词,但是他敏锐的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事物。
“权能是什么?”
“就是你所做的一切带给你的心灵力量。真名是有效力的,无论是行善还是作恶,都会有一分权能传递给你,你所做的事约接近你能力的极限,得到的权能就越多。见证你行为的人也会提供给你权能。”墨绿色头发的老人解释到这里,就非常有分寸地停止了。
“它有什么用?”
“增加个人魅力。”
克雷顿再一次怀疑格罗涅在消遣自己,但他没有证据。
好在格罗涅很快发现自己的避重就轻,弥补了这一过失:“还有记忆力。”
克雷顿阴郁地看着老人。
格罗涅没有表现出来,但狼人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愉悦。
在教导新生儿时,老人能产生一种近似天真的快乐。
“本质上,权能是一种和万事万物沟通的能力,即使你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它也一直运作。你可能听说过一些罪大恶极的罪犯从未接受任何教育,却能靠粗鄙的言语聚拢为数不少的拥趸。还有某些被白教誉为圣人的存在,他们并不是兽语师,但野兽却会被他们轻易驯服,这就是权能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除非经常挑战自己的极限,否则我只有老了才能拥有这份力量?”克雷顿抓住了重点。
“我更愿意这么说:经历和磨练使你强大。”格罗涅笑着说:“我知道你渴望力量,这是狼人的本能。但是不要着急,因为焦急无济于事。”
“顺带一提,如果你决定在近期做什么大事,我愿意支援你几个人当助手,他们都是不愿意加入长老会但是又对抑制剂有需求的人,所以随你怎么用。”
老人排出三张照片在桌上。
一个是之前克雷顿在普利策宅邸等候室见过的闪族女人,还有一个是坐在宴会一角的受诅咒者。
然后是朱利尔斯。
“这个.......”克雷顿戳着朱利尔斯的照片:“他好像是你的儿子吧,难道不是长老会的成员?”
“我昨天把他开除了。”
提起朱利尔斯,格罗涅看起来还没见到一块三明治高兴。
克雷顿在格罗涅眼前的待遇都比朱利尔斯好。
“虽然这是你们的家事,但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克雷顿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朱利尔斯虽然得罪过他,但一个不爱儿子的父亲更让他感到排斥。
“原因有很多,但主要原因是他败坏我的声誉。人们碍于我的地位不敢得罪他,所以我需要一个敢于管教他的人。”格罗涅看着克雷顿,非常认真:“你揍过他一次,所以我想你不介意多教训教训他。”
“你能接受我怎么严厉地对待他?”
“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
克雷顿不喜欢这种发展,但也只好答应下来。
在离开办公室前,他向格罗涅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他总是愿意亲自来见自己?
面对这个问题,格罗涅的回答充满哲学色彩:“比起一个靠卖本地烟草发家致富的富翁的成功学演讲,我更愿意聆听一名常常跋山涉水的旅人的话语。”
到最后,克雷顿也没能弄明白格罗涅说这话到底是不是在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