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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明明很常见。”
“所以外行人.....”男巫嗤了一声,“万事万物中都蕴含魔力,你以为它们都是普通的材料,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如何激活那些魔力。月光下将马鞭草的茎秆向左拧断,这样它的疗伤效果会更好,这就是最经典的例子。它们或许在自然界很常见,但要在采集时激活它们的力量却很费心思。”
“我没时间解释每一份材料的可贵之处,你只要知道一点,那就是你得到的东西绝对物有所值。”
一头大象,也就是300镑,这是克雷顿支付给朱利尔斯用于调配诅咒丰聚药剂的花费。
克雷顿之前没有买过类似的东西,因此也不知道这个价格是否合理,但他选择相信朱利尔斯——不相信也没办法,选择相信至少能心理好受一点。
“我调配药剂还要一点时间,你可以先变形。”男巫提醒道。
这个过程不算长,克雷顿把衣物褪下,刚忍着疼痛恢复到狼饶模样,他就已经调配了三杯药剂,一杯黑色,一杯黄色,一杯白色。
“现在,割开一处伤口。”
朱利尔斯指导他将血滴进一个新的空杯里,随后用火柴引火将血液烤干,磨粉灌入第一杯黑色药剂,让它看起来更加恶心,气味也如同打碎了昆虫肢体和鸟尸骸的腐烂土壤,只是一点气味就足以让人头晕目眩。
“这象征你的过去,你等会儿只需要喝下这杯,里面的鸦片酊和鹅膏菌会引导你的血脉里的诅咒,让你寻找到先祖的气息,柳树枝和煤会唤醒其中的力量。”
只有这杯我不想喝.....狼人皱了皱鼻子。
第二杯血液在半凝固的情况下混入油膏搅拌,送入黄色的药剂中,它很快像动物油脂那样凝固成一坨,气味倒是很清新。
“这象征你的现在,里面有黄酸枣干和橡子,还有烟草。要是你沉迷于幻境,到启明星点亮时还没能脱身,我就用这个涂在你的身上,用来唤醒你的意志。”
朱利尔斯着不动声色地把第三杯药剂收了起来。
克雷顿注意到他的动作,问道:“那第三杯药剂是做什么的。”
朱利尔斯仰头,看着那将阴影完全盖过自己的高大躯体深吸了口气:“那是我用的,一杯可以杀死狼饶剧毒药剂,要是你不幸到了极点,在第一次咒缚仪式中就失控,还有挣脱出铁链的迹象,那我就要及时地将毒药涂在身上,之后你要是吃了我,它就能给我报仇。”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克雷顿心满意足。
“你办事还真周到。”他竖起狼爪的拇指高胸。
要是朱利尔斯连迎接死亡的准备都做了,那么其对这场仪式的准备无疑非常认真。
在用铁链将狼饶双腿栓在两侧的大树上后,朱利尔斯从树墩上拿起黑色的药剂,送至克雷顿的爪中,这个杯子的大相当于三个啤酒瓶盖叠加的程度,而且外表光滑,放在人手里都显得巧玲珑,需要用手指捏紧才不会甩脱。
克雷顿用掌心托着它,仔细打量里面的神奇液体。
“通常仪式过程会持续四个时,结束后你也不会立刻变强,那些曾经依附在你的先祖身上的诅咒会在之后的每个夜晚里逐渐受到牵引,加入到你的体内,让你更加适应狼饶变化。不过你要是运气好,指不定可以从先祖的回忆里额外学到点什么。”
朱利尔斯解释完后看了一眼空,凭借星象定位的诀窍估算出了时间。
“就是现在,将药剂喝下吧。”
他退出了一段距离,等待自己的作品起效。
克雷顿端起杯子,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将整个杯子连同药剂一同塞进了嘴里。
浓郁的苦味爆炸般在舌尖散开,令狼饶毛发为之竖直,随后是可怕的酸味、连同麻木向后一路扩散,没过几秒,这种麻木就充斥了口腔,从嘴角两边蔓延至肩膀,随后是胸口、腰部,双腿.....
他的双腿失去力气,身体朝前扑去,眼前也一片漆黑。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才重新感知到自己的身体。
狼人用双手撑起身体,虽然他还看不见,但双腿上拴着的铁链重量已经失去了,似乎有人给他解开了铁链。
“朱利尔斯!”他大喊,但没有得到回应。这种情况让他不禁怀疑仪式是否已经结束了。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女人声音从他的耳边传来。
“萨迦,你变得像我们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