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大可不必犹豫了,我们近得连衣领都快贴一块儿了。”海泽尔笑着说。
“当然,等我回去就把那地方好好清扫一番,那儿虽然没什么可看的,可还有片干净的森林和跑马场,也算能找点儿乐子。”朱利尔斯拍了拍沙发的扶手:“不过,你还真是给了我惊喜啊。海泽尔,你现在也算是高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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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还不知道,却要摆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神态。
海泽尔依旧笑着:“的确是前途无量,也许这就是命运吧,我原本也不知道你要来,一个人在这儿还有些寂寞呢。”
朱利尔斯连连点头,身体稍微挺直了些:“当然了,你现在是要公事公办了,是不是?”
“只是几个问题,非常快,毕竟我急着要去用午餐呢,你一会儿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得先去睡午觉。之前租住的旅馆在工厂旁边,谁知道那些机器竟没日没夜的开动,可要让我精神衰弱了。”
海泽尔同情地看着他,似乎有着一样的感受。
“那么说说之前那个和你同行的人吧。我知道你没杀人。”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朱利尔斯反问。
海泽尔看着他,窗外有些噪音,但没有盖过他们的说话声:“如果我真要公事公办,就该判他死刑,但既然我的朋友——你在这里,只要你表现出不愿意的态度,我想这件事也许会有不同的结局。”
朱利尔斯挑起一边眉毛,有些惊讶:“你不担心别人认为你渎职吗?”
“也许事实如此,但当我们都在这里,一些小事就该由我们自己决定,你说是不是?”
海泽尔的反应让朱利尔斯怔了怔,他仔细端详对方自信的脸,心中很快做出决断。
“好吧。他是和我同行过一段路,毕竟从萨沙市来这里还有些距离,路上也不算安全。但我其实并不认识他,甚至不清楚他的真实姓名,要说庇护他也实在有些可笑。不过.我倒是很确定他不是先动手的人。”
朱利尔斯拿大拇指朝门外一指:“摩根小姐说那个死人是你们的人,大概是有什么误会,当时他看见我的那位同行者就动手,差点把我也杀了。”
“我很肯定这是一场误会,那位死者生前一直是个文雅的人。”海泽尔诚恳地说:“也许是你的那位同行者在别的地方对他做了不好的事,命运让他们在这里重新碰上了。你也不熟悉他,不能预计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朱利尔斯不置可否:“也许,发生这种事是很可能的。你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他吧,只是别让我去想办法。”
“旅馆的入住记录应该有登记他的姓名。”
“谁知道真假,现在的人都随身带着名片印刷机,只要一颗土豆或萝卜,再加上一把刀和巧手,走一段路就能多一个名字。”朱利尔斯不在意地说:“要不是我还有点良心,我也靠这种办法做生意去了。”
窗外的踏步声越来越响了,还有些含糊的人声。
“说的也是。”海泽尔了然地点头:“有良心的人现在很少了。”
他感慨完,叹息一声:“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以谋杀罪通缉他。对了,你这次来魏奥底做什么,要是没公事要办,也许可以在这里留两天,先给我一次招待你的机会。”
“我来找人,手下的两个工人在外面失踪了,我老爹疑神疑鬼,认定是有人要针对我们,为了让他安心,我也只好出来走那么一趟。”
“噢,我忽然想起来一种可能。”朱利尔斯忽然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那位死者朋友在动手前曾说过孔里奥奈家族什么的,之前我们在警局找人的时候,那里的教士也说过类似的话,也许这和我的同行搭档的身份有关。”
海泽尔的眼中忽然爆发出喜色,他猛地站起来。
“孔里奥奈家族?!这真是你愿意出面作证吗?不,请你务必要出面作证!”
朱利尔斯张了张嘴,惊讶于他的激动。
“这件事很重要?”
“非常重要。”海泽尔大声地说:“这是个狼人家族,以前叫黑爪氏族,也算个小贵族。在魏奥底的领主强大的时候,他们还算安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那位老公爵失了势,尔后又重病不起,只留下不成器的儿子和孙子。这个氏族的狼人这时候就开始行事肆无忌惮,不仅将谋杀犯罪视为一种事业,更想着把他们的主子反过来控制住,替他们做罪恶的保护伞。”
“还好当时发生了意外,他们惹上了一些强硬的对手,死伤了好些成员,当时的族长也被杀,所以没能控制住局势,老公爵的后人乘机逃走了。”
“遭遇这些问题,他们本该一蹶不振,但又有一个叫血眼的狼人氏族迁徙到这里,和他们合并起来。有了这些新的同党,他们罪恶的程度立刻翻了好几倍,而且更善于隐藏!”
“要是这次我们能够抓住他们的把柄,就有办法遏制住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