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叶离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皇甫清的心上。
他竟然推开了她！
这个认知像是一道闪电，劈得皇甫清眼前发黑。
难道叶离不知道，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敢靠近他吗？
皇甫清的眼泪瞬间决堤，心像是被人撕碎了一般，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知道叶离不爱她，可她还是忍不住飞蛾扑火。
明明知道是万丈深渊，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叶离知不知道，为了能够站在他身边，她放弃了什么？
他知不知道，她为叶离付出了多少？
可叶离呢？
竟然如此粗暴地拒绝了她！
叶离知道皇甫清对他动了真心，热烈到毫无保留。他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仙子就像一道阴影，压得他喘不过气，不敢轻易接受。
可是，看着皇甫清含泪的双眼，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视而不见。
叶离想解释，想伸手去擦掉她的泪，可手伸到一半，却又僵在了那里。
皇甫清只觉得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原本因为酒意和爱意而泛红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
叶离的拒绝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里面满是受伤和震惊，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几个月，在仙鹤门的日日夜夜，叶离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她脑海中浮现。
他专注炼丹时的神情，偶尔抬头露出的温暖笑容，以及那俊朗的容颜，都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
可那时候的她，是仙鹤门的圣女，修炼的功法不允许动情，只能把这份爱慕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自从接手拍卖行后，叶离提供的丹药源源不断，仙鹤门越来越强大，在八大门派中隐隐有了龙头老大的趋势。
看着这一切，皇甫清做了一个决定，她放弃了原本的功法，用强大的经济实力说服了师门，最终成为了仙鹤门的圣女。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叶离身边。
因为她知道，以前的仙鹤门，根本无法和其他门派相比。
女弟子大多是炼气期，筑基期寥寥无几，根本无法与别的门派比肩。
而现在，门下弟子几乎全是筑基期，练气期弟子已经成了稀罕物，就连师尊也靠着灵石购买丹药，成功突破瓶颈，从筑基大圆满晋升到了金丹期。
……
“我……”叶离艰难地开口，却像失了声般，每个字都卡在喉咙里，灼痛无比。
说他心里有人了？如何说？说他爱而不得，所以只能将她当做替身？说他配不上她？
皇甫清这般风华绝代，这世间又有谁能与她相配？
叶离颓然垂下眼眸，任由浓烈的苦涩蔓延。
皇甫清凄然一笑，眼角泛起一抹刺目的红，“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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