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主人,孟秋求见!”侍者躬身回禀道:“言十万火急!”
“哦?”孟达心中疑惑,“让他进来说话!”
“诺!”侍中躬身退去。
须臾,孟秋一把辛酸泪的跑进东堂。
“呜呜……家主!神农山那帮山民造反了!杀了我一队人马,如今已经攻占野人乡,断绝通道,我好不容易杀出重围,有被人一路追杀……呜呜……”
“废物!”孟达先是一愣,随即看到孟秋原本人高马大的身体浑身是伤,也不加以体恤,怒骂道:“你乃我孟达亲兵出身!你一队人马虽是衙役,但兵器装具齐全,叫你去协助收税,你竟然被一帮刁蛮山民给灭了一队人马?我要你何用!”
“家主……我……”孟秋张大嘴巴,不是说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喝么,我都成这样了,家主你怎么还骂我,心中委屈,辩解道:“家主,神农山那帮刁蛮山民本就骄横不服王化,小的携一队人马去征税,原本一切好好的,该抓的抓,该罚的罚,但是今天不一样啊!”
“哼!详细道来!”孟达不以为意,“一帮山民罢了,无刀无枪又能如何!一字一字道来,不许夸大夸小!”
“是!”
见孟达发怒,孟秋只好老老实实将发生之事告诉孟达。
当听到霍毅一招杀三人之时,孟达惊讶道:“孟秋,真有此人?你确定是一刀杀三人,还将人劈成两段?这……山民中何时出了这等人物?”
“是的,家主!”孟秋响起霍毅杀人的场景,心中一颤,赶紧道:“此人身高九尺,使着一把长刀,出神入化,速度极快……我率数十人围攻,却被其杀败,我等不敌只好退走……但那人又命三骑一路追杀,我……我……”
“就你一个人逃了出来?”孟达听出其意,脑中开始想象其人,九尺?大刀?这般勇猛?要知道金曹这帮衙役是专门负责收税和镇压不服。
“是……”孟秋老实说道,当然一些话自然加了醋,将一些不利自己的话消除,夸大了一点点,“后来,整个山民集体暴动,将派去的所有税丁、乡老、官衙大小吏员全部抓了,然后开了什么诉苦大会,将大部分人砍了头颅,那些首级如今都挂在野人乡啊,我私下打探一番,还知道这等山民竟然打着为蒯褀报仇的旗号……家主,当速派大军镇压啊!”
但出乎孟秋的意料,孟达听了反倒没有发怒,而是陷入思考,一下弄得孟秋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孟达沉声道:“可曾探清楚,反贼有多少人马?”
“这个……小的估计至少五百以上!”孟秋伸出无根手指,揣测道。
“五百?”孟达听后不怒反笑,“好啊!”
“什么?”孟秋愣在当场。
“来人啊!”孟达自不予理会,对着门外道。
“在!”
两名亲卫随即走进堂内。
“你二人传我军令,命李辅率三千人马前往马岭关!命邓贤不必再出征荆州,其五千大军返回房陵大营!”
“诺!”
孟达随即修书两封,让两名亲卫一人往西去追回李辅两千大军,马岭关有申仪近一万兵马足以无事,正好可以让申仪与魏延两虎相争,自己再取那渔翁之利。另外派军前往荆州参战也不用派了!这个造反来的正好!
“你先下去,稍微修整!明日随邓贤前往神农山!”看到孟秋还愣在原地,孟达本想再叱责一番,但看到其浑身伤痕,脚也磨出血泡,便无奈挥手让其离去。
“诺!”孟秋心中一松,“小人告退。”
待其走后,孟达对着舆图又沉思半响,最终道:“来人啊!通知我儿孟兴,明日即可启程前往襄阳,将我信亲手交予夏侯尚将军!命邓贤明日率一千兵马,前往神农山探听虚实!
“诺!”
几名亲卫得令,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