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东西门如火如荼,汉军士卒心中各个乐开了花,在导人的引领下,汉军将城内一个个官仓重兵看守起来。
半日后,黄权和魏延二人齐聚太守府。
“哈哈!公衡,此战运筹帷幄,连破临沮、房陵、上庸、西城!延佩服之至!来,满饮此杯!”
按官位,黄权、魏延二人曾经同位,刘备虽然免去黄权江北军主将,但其封爵、将位依旧未变,故而二人是东西相向而坐。
“此战,乃陛下运筹帷幄,你我奋力执行才有此大胜!若无文长出兵东征,引得孟达、申仪二人顾此失彼,我江北军怕是早死在长江边上了!此酒,当敬陛下!”黄权朝着西南方向拱手一礼。
“不错!”魏延一愣,连忙朝着西南方向躬身一礼,而后一干而尽。
“本将起初以为江北军仓皇北上,陛下命我接应不过是天方之谈,但没想到公衡如此了得!再饮!”魏延爽快承认道:“我本想用水军南下,但汉中舟楫困顿,被申仪死死挡在马岭关外!而这一阻就是一月!但江北军则是一路大捷!打出了我大汉威风!”
“饮胜!”黄权此时也是意气风发,自己夺下西城,也算是将功补过,再饮一杯后,见四下无人,便询问起来:“文长!你可得陛下秘旨?”
“陛下秘旨?”魏延一愣,连忙起身,将门窗关闭,小声询问道:“公衡,何出此言?我仅受陛下之命,出征西城!至于夺下西城之后,又该如何,却是未曾提及。我本以为陛下也未曾料到江北军能一举夺下西城、上庸、房陵三郡!”
“请看!”黄权从怀中取出一棉帛,道:“此为密信,乃是陛下嘱托夺取西城后方可执行!此信,也是季长在房陵临别之际交予我的!请过目!”
“好!”魏延连忙朝西南方向躬身行礼后,赶紧接过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诧异问道:“这……这……”
黄权见状,脸上似笑非笑,叹气道:“唉,夷陵一败,我益州近半军资……眼看曹魏东吴征战,而我等则一旁舔舐伤口,陛下岂能心甘?我本劝陛下缓慢进军,由我领军试探江东,可陛下放弃水陆并进之策,最终中了陆逊之计!如此大仇,岂能雪藏?文长你看陛下如今仍在白帝,便可知道陛下之心啊!”
“江东!哼!迟早,我要江东成倍还回来!”魏延闻言,面露怒色,“江东鼠辈,趁人之危!该死!我早该请示陛下,自汉中发兵,攻打江东!”
“此事日后再议!如今形势还未到达出动汉中大军的地步!”黄权摆手道,“我军趁着曹魏东吴大战之际,夺回三郡,怕曹魏定不会甘休!故而为今之计,是防止曹魏反扑!而我大汉前次丧失太多兵力物资,故而抵抗曹魏反攻就全落在汉中大军和我江北军身上!为此,季常率一万兵马镇守房陵,但这一万兵马降兵占了一半!为保持大军稳定,季常便没有清算孟达一族,除了诛杀孟达以外,还对孟达部曲安抚!”
“原来如此!”魏延这才恍然大悟,按理说领兵收复西城上庸的应该是主将马良,而非副将黄权,于是沉声道:“公衡之意?”
黄权盯着魏延的眼睛,一字一字沉声道:“清申氏,补军资,分田地,收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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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算申氏?”魏延眼睛冒光,“太好了!但申氏盘踞三郡近百年,可谓根深蒂固,这牵一发而动全身!根据初步清点,西城官仓之粮不过十万石!这很不合理!我怀疑申氏藏了粮!申氏有西城、上庸、房陵三郡近半田地……这该如何下手?而且三郡初定,若操之过急,怕适得其反啊!”
“当快!”黄权眯着眼,饮了一口酒,“乱世用重典!申氏庞然大物,虽然走了申耽申仪二人,但依旧不可小觑……可若不取申氏,又何以补我大汉?所以,申氏当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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