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片刻,霍毅再次询问:“吴军必经之地,可有适合伏击之地?”
“将军,小的派出斥候沿路刺探,从当阳往南一路平地,除了几处密林外,全无可埋伏之地……”孟秋忐忑的看了一眼霍毅。
“嗯!”霍毅点头,随即叫到:“霍东!过来!”
“将军,有何吩咐?”霍东凑上前来。
“霍东,你我本枝江人,可曾对枝江当阳一带熟悉?”霍毅问道。
“熟悉。我与霍西自小在枝江长大,对这一带熟悉!”霍东点头道,“少将军可是要寻什么地?”
“嗯!如此甚好!”霍毅拍一拍手,欣喜道:“潘璋大军人数众多,而其一路南下却无伏击之地,你说说看,从当阳至麦城,何处地势最低洼,何处有山谷,或者何处有丘陵可以藏军?”
“伏击之地?”霍东闻言仔细思索一番,摇头道:“当阳往南走十几里便是漳水,而后沿漳水大道而下,沿途几乎都为平地。少将军,我等怕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这样……可惜了!”霍毅闻言不由失望,虽然自己火烧了西林、抓了孙桓,还烧了枝江,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干潘璋。可是潘璋兵强马壮,兵力是自己足足两倍,而且潘璋大军素来以敢打敢冲闻名,如果不借助地利,自己是很难将其击败。
听到霍东之言,不仅霍毅,还连关兴、周琨、黄邕、邓贤四人都脸显颓色,以不到五千人马去正面进攻一万江东兵,怕是不好弄,一个不好,倒是有可能反被歼灭。
“去疾,要不,我们不打潘璋?去寻马都督,一同进攻南津关,而后去围了西陵城?”关兴搓了搓脸蛋,尝试道。
“是啊!将军!既然不能伏杀,那便换个地方?”周琨也建言。
“将军,可否和西林一样,提前布置火油?等潘璋到了麦城,烧了他?”黄邕也说道。
“将军,以我之见,不若在潘璋南下道路上安营扎寨,堵死其退路,不让其南下?!”邓贤也眯着眼说道。
“不成!”霍毅摇头,摆手道:“丞相命我等阻拦潘璋大军回归!东吴各部兵力皆已被丞相数路大军钳制!唯有潘璋这一路,充满极大的变数!潘璋大军若是到了枝江,亦或者到了西陵城,将对丞相大军产生致命威胁!所以,我军必须要拿下他!”
“这……”关兴几人面面相觑,集体摇头道:“那怎么办?”
“霍西,拿图来!”霍毅伸手一张,对着自己的亲卫队长说。
“是!”霍西很快拿出一张简易的羊皮图,铺在石头上。
“这是麦城!”霍毅指着地图上麦城的位置,道:“麦城在沮水之西,而潘璋大军在沮水之东!而渡过沮水有两个方法,一是通过麦城东门外五里的水南桥!二是搭建浮桥!而搭建浮桥要求水势平坦,故而最佳位置有两处,一是麦城之北二十里的望江铺,而是麦城之南十里的山口渡!这两处位置都处于河道转弯,水流缓慢,水深适宜,适合搭建浮桥!”
“嗯,然后呢?”众人全看着霍毅,各个都不说话,眼睛里充满着疑惑,你不是知道吗,为何还要问我们?
“霍东,告诉我!这三处,哪一处地势最低?”霍毅眼神看着霍东。
“地势最低?”霍东不明所以,但还是回想一番,指着最下方道:“地势最低自然是第三处,这里,山口渡!此处,因属下游,常被河水冲刷,尤其是暴雨季节,江水经常冲回河岸,所以这一带虽然宽阔,所以设有渡口,往日南北行走,大多从此地!我等可不可以在此设伏?”
“此地?不行!”霍毅想了想此处的地形,“潘璋大军由北而来,第一时间绝对会走麦城东五里外的木桥!另外,山口渡这里水面太宽,而东吴水军由被沉船挡在西林城,难以北上!所以,潘璋极大可能是在没有桥后,搭建浮桥!”
“将军之意,难不成潘璋还要北上数十里搭建浮桥?”邓贤一愣,疑惑问道。
“不!潘璋自然不愿意走北边那条道!但我可以让他走!”霍毅指着望江铺,问道:“霍东,望江铺地形如何?”
“此地,西高东低,河岸也是如此!望江铺西边因为地势较高,这些年几乎没有被冲毁,反倒是东岸,经常改道!如今望江铺的东岸,便是五年前暴雨江水改道形成的河岸!而从河岸过去有近二、三里的旧河道……”
“旧河道?”霍毅闻言,眼睛一亮,“快,细细说来!”
“是!”霍东开始一一讲解。
“好!好!此处离我等也不是很远!”霍毅越听越喜欢,越听越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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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心中一动,“关兴、邓贤!你二人随我前去查探地形!”
“诺!”
随即,霍毅领着几人快马加鞭赶到望江铺东岸。
一到此,众人视线赫然开阔。一条江水从北而来,坐断东西。
霍毅脚下正是原来江水故道,因为无水,但又曾经淤泥堆积,从这往北而看绵延数里皆是树木旺盛所在,而往南而去,地势更加低矮。
“好!”霍毅亲自测了下高度,从旧河道到新河道,虽然有两里元,但高度起码低了近一丈,“哈哈!天助我也!”
关兴和邓贤也不是愚钝之人,看到霍毅如此动作,惊讶道:“去疾,你要水攻?”
“将军,你要水攻?可天气尚好,并无大雨啊?”邓贤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