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过是你吹牛而已。”
宋时玥很想知道这个一直在激将左丘的人是谁?
好想告诉他再接再厉,让左丘把真话吐露出来。
袁素芳那讨厌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好了,都别再问了。”
那人不满道,“他说不出来,就是在吹牛。”
“就算他说出来,你敢听吗?”
“为何不敢?”
“那可是灵毓公主的亲大哥,他的丑事儿被人随意宣说,你觉得那个灵毓公主能放过左少,还是能放过听到的人?”
“袁小姐不敢听,可以捂住耳朵。”
“对对对,我们都很好奇呢。”
一道女声附和:“广平侯可是京城众女追捧的青年才俊,他的事情可是会引起很多贵女关注的。”
“哈哈,你们想嫁给他?”
左丘冷哼一声,“还是趁早打消那个念头吧。”
“为何?”
旁边立刻有人解释道:“没听说吗?广平侯和尹翰林的嫡次女在议亲。”
“已经成了,两家已经开始走六礼了。”
“这样啊,那还真要打消念头了。”
在座的贵女是不可能做妾的。
左丘醉眼惺忪的,却看清了几个闺女失望的神情,冒出一句,“不是因为这个。”
一墙之隔的宋时玥握紧了拳头,仿佛是只待他说出原因,拳头就会穿墙而过。
许新听的抓心挠肺,你倒是痛快点儿说呀。
那边那个挑衅的人继续问道,“不是这个原因,你的说说是什么原因?吞吞吐吐的,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对,是见不得人。”
左丘眼睛脖子都呈深红色,“可不是本少见不得人,是他广平侯见不得人了。”
“左少这样说……”
“莫非……”
“难道……”
“广平侯被你废了?”
“嘘……”
隔壁房间一片寂静,良久,左丘嘿嘿笑道:“不可说,不能说。”
袁素芳的脸都黑了,虽然他一脸醉相,可那神情和语气已经说明,他真的对宋正宜做了那样的事情。
果然是说得,听不得。
“本小姐还有事,先行告辞。”
“在下也想到府里还等着贡院的消息呢,告辞。”
“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哎呀,我忘了,还约了小姐妹逛街。”
“我得去趟城外。”
……
一群人纷纷找着借口想要抢先离开。
只是他们挤出房间门时,一身麻布衣裙的宋时玥的已站在下楼的必经之处。
午时,日头正盛,空气中热浪浮动。
行知楼里热闹喧嚣。
可此时的三楼大堂,却是噤若寒蝉。
所有人的脚底都升起深深寒意。
除了那个趴倒在桌子上,露出一抹得意笑容的醉鬼。
十几个大家贵族的公子小姐,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的宋时玥,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每个人心里都在哀嚎,这么巧,就让他们遇上了这个杀神。
宋时玥在摘星楼,对付房氏兄妹的情景,在宫宴上鞭抽皇后的事迹,一一在他们眼前浮现。
有人惊恐的看向她腰间的玉带。
深知那就是玉马鞭的存在。
一直追问左丘的公子,此时此刻是悔不当初啊!
为何要追问?为何要激将?为何就想听到不可告人的宣说?
袁素芳算是这群人中最镇定的一个,可她的手心也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