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酒宴持续了很久,刘循还在席间问道:“皇叔,听家父说起,荆州危在旦夕,曹贼大军压境,小侄恨不能和皇叔一起去荆州抵挡曹贼,不知皇叔打算何时动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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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举起酒杯,遮掩脸上的尴尬,心说:走什么走,既然来了,我就没想走。
“就这几日吧,有贤侄送来的六千人马,此番必能如虎添翼,挡住曹贼。”
“那就好,曹操名为汉臣,实为汉贼,打着汉家的旗号,夺我汉家的地盘,真是可恶至极,小侄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人,明明不是自己的东西,却非要硬抢,你说抢就抢吧,还恬不知耻的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曹操真是天底下最奸的狗贼,堪称窃国之贼!”
明知道刘循是在骂曹操,可刘备却感觉老脸阵阵发烫,恨不能找個地缝钻进去。
嘴上还得敷衍着,“是啊,曹贼确实可恶!”
法正让魏延派人密切关注前厅的情况,随时向他汇报,听说两人饮酒谈心没完没了,法正甚是着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一旦有变,机会稍纵即逝。”
魏延也是智勇双全的武将,而且懂得随机应变,一点都不古板。
当即提议,“先生,不如我去给他们席间舞剑,以助酒兴,逮住机会,我干脆一剑把刘循刺死。”
法正急忙摇头,“刘循不能杀,他是我们重要的人质,舞剑倒是可以。”
法正两眼一亮,眼中顿时闪动精光,“你这样,主公不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下手吗,你就去席间给他们舞剑,找机会行刺刘循,面对突然而至的宝剑,刘循必然会震怒,甚至会翻脸,如此一来,主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我们对外就说,主公好意派人舞剑助兴,结果刘循却包藏祸心,席间翻脸要加害主公。”
目的只有一个,逼刘循生气动手,这事就成了。
魏延急忙点头,法正再三叮嘱,“切记,舞剑但不能真刺,更不能刺他的要害,伱只要让他感觉到危险,把他激怒就行了。”
“喏!”
魏延答应着,快步离去,望着魏延雄健彪悍的背影,法正嘴角渐渐浮上了笑意,只不过一扯动伤口,嘴再次抽搐起来,法正咬牙道:“刘循,你还真是下手毫不留情啊!”
刘循身份尊贵,突然遇到危险,他一定会大喊大叫,恼羞成怒,这是贵族公子的通病,法正相信,刘循绝不会例外。
当魏延走进前厅,刘循和刘备依然欢宴不停,连刘循都佩服刘备演戏的功夫,明明要杀自己,却依然表现的如此热情,嘘寒问暖,聊起来没完没了。
“主公,大公子!”
魏延躬身行礼,说道:“喝酒清谈,实在无趣的很,魏延不才,愿舞剑助兴,请两位点评一番,看看在下这剑法如何?”
说着,魏延缓缓的拔出佩剑,剑光一闪,屋中骤然闪过一道凛冽的寒光。
张任顿时起了警惕,两眼紧紧的盯着魏延。
刘备何等聪明,瞬间就猜到了魏延的用意,暗暗摇头,示意魏延不可鲁莽。
魏延却只是笑了笑,一个夜战八方,打了一个起手式,便开始了。
只见他身影闪动,剑光呼呼而起,一开始速度还稍微慢一些,接下来,越来越快,招式越发犀利干脆,隐隐带起了锐利的呼啸声,战场上才有的肃杀之气也骤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