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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斤的储存量不够,远远不够。本帅需要你们马上加足马力生产,战略储备至少需要十万斤以上。”
总体而言,程世杰对这次视察的结果很满意,他的军工厂已经具备相当强大的产能,而且也积累了数量可观的弹药库存,这些东西足够他去打一场大战了。
满意的程大老板再一次重赏了那些工作积极的工匠和技术工人,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前往前往振海城的农业科学研究院。
陈子龙、宋应星等一大帮西法党农业技术专家们干得正热火朝天。
在最初的时候,程世杰还担心这一百多位农业专家会离开辽南,所以专门下令负责保护他们的振海守备局的守备将士,如果他们其中任何一人要离开,必须拦住,第一时间上报程世杰。
结果,程世杰想多了,徐光启虽然教了一大批的农业专业的学生,可问题是,徐光启可没有海量的金钱支援他们研究。
在上海的时候,他们甚至连一块实验田都没有,可程世杰却非常大方,直接划给了他们兴海一个县城,不仅仅提供了二百余万亩土地,这些土地既有上好的旱田、也有上好的水田,有丘陵,也有草场,甚至还有大量的原始森林,并且抽调了五千户的屯田军户,接受他们的指挥。
不仅仅为振海书院解决这些技术专家子女的教育问题,更为他们提供了良好的居住条件,良好的生活条件,以及充足科研经费。这些一心随心于研究的农学专家们,过得非常开心。
在程世杰到来时候,陈子龙还担心他们搞的杂交麦子和水稻没有成果,就带着程世杰来到一个研制农药的研究小组。
当然,明末的属于小冰河反常天气,病虫害也是非常多的,简直就是没完没了,特别是黄斑,虽然在崇祯六年的辽东,并没有干旱,也没有雨涝成灾。可问题是在山东和河南的大部分地区,都出现了一定的黄斑病。
这些农业专家根据多年种地农民的经验,配置出了好几种农民药,比如说麦子在播种之前用蓖麻油、烈酒甚至烟草水这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拌一拌,抗病力会大大增强。再比如说用冲天子的果实或者根磨成粉兑水喷酒在庄稼上,可以杀灭大量害虫等等。
宁海军的军田今年能得到这么好的收成,有至少一半的功劳得归功于这些农药。这种农药的好处就是纯天然,不会有什么农药残留,药效期一过就可以放心吃了,就算有农药残留,现在的人也不会在乎的。为了活下去,连观音土都照吃不误,还会怕这一点点农药残留?
最让程世杰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他只是提出了一个概念,现在他们已经建成了温室大棚,虽然没有塑料布,却采取了玻璃,制作出来了温室大棚。并且在隆冬季节也种出了水灵灵的青菜、红得发亮的的西红柿甚至又粗又长的黄瓜。
在辽东人眼里,这些整天不务正业就凑到一块捣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农业专家们简直就是神人!
在陈子龙的带领下,程世杰观看过农药研究所之后,又来到振海城外的温室大棚,这里的温室大棚已经有了数百亩大小,其实程世杰对于温室大棚并不好奇,在后世这种玩意他见得多。农业研究院的工作成果他非常满意,也不枉费他每年给的四十五万两银子拨款。
要知道这可是将近大明财政收入的二十分之一,怪不得这些农业专家不愿意离开辽南,这完全是程世杰的钞能力。
……
十几艘隶书于沙船帮或者宁海军的运输船,在郑家舰队的押送之下垂头丧气地进入厦门港口,价值十几万两白银的货物全成了郑家的战利品。
一群水手兴高采烈的把几箱最精美的货物抬上栈桥,负责这一次行动的人正是十八芝之一的施大暄,施大暄在十八之芝中不出名,他有一个儿子却非常出名,大汉奸施琅。
施大暄对等候在这里的郑芝龙说:“提督大人,姓程的又给咱们送来了十几万两银子!”
郑芝龙蹲下去,拿起几件货物饶有兴趣的看了看,说:“不错,都是很值钱的货物!只有这些吗?”
“最大头的其实是粮食,还有生丝!”
施大暄兴奋地道:“提督大人猜猜有多少粮食?”
“有多少?”
“满满十六船,共计六万四千余石!”
郑芝龙笑了笑:“我还要谢谢姓程的帮我养兵了!”
郑芝龙倒是说了实话,这些粮食都是上好的大米,虽然价值不高,因为江南盛产大米,可问题是,在明末有粮食就拥有一切,可以招募士兵,可以囤积牟利。
郑芝龙不会把这些粮食卖掉,他虽然有十几万百姓给他屯田,可产出的粮食勉强够吃,谈不上吃好和吃饱。
郑芝龙每年赚的钱,大都用来采购战舰和火炮,要知道郑芝龙不像程世杰自己有研发团队,有自己的工厂,造船厂郑芝龙有三个,可问题是他不能自己造炮,这些火炮需要从荷兰人或者英国人手中购买。
当然,英国人也没有按好心,英国与西班牙帝国在五十多年前打了一场旷世大海战,格拉沃利讷海战,在海战之后,英国却没有足够的财力养活这些庞大的海军,只能一步一步退役。要知道这可是拥有三千多门舰炮的战舰,战舰虽然腐朽不堪了,可是舰炮还能用。
这些拥有五六十年的老舰炮,卖给郑芝龙的时候却不便宜,一门需要二三千两银子,十门就是两三万两银子。除了舰炮贵,炮弹也不便宜。
可以说,郑芝龙收的保护费,除了一部分养军队,一部分满足他奢华的生活之外,大部分又回到了欧罗巴。
郑芝龙的二十万军队,海军还好点,大部分陆军也就比明军稍强一点,也一样吃不好,只能做到一天两餐。
郑芝龙看着物资道:“这些羊毛布,还有马车、木材,联系江南那边的买家,打个八折给他们卖过去!”
“好咧!”
施大暄指着这些水手道:“这些家伙……”
“至于这些家伙……”
郑芝龙指向那些神情惊恐的广东水手,“能能扔到大海里喂鱼!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不怕死,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我的警告,扬帆出海!”
郑芝龙的大儿子郑森忍不住劝道:“父亲,有必要这样把事情做绝吗?他们都向我们郑家交了保护费,我们不仅抢了他们的货物,还要取他们性命,其他地方的海商知道了会怎么想?”
“他们怎么想我管不着,总之我不想再看到有一艘海船从广州开出来,绕过我们直接跟西夷交易,哪怕是给我们交了保护费也不行!”郑芝龙用力拍了一下郑森的肩膀,语重深长:“森儿,你要记住,这片大海,只能有一个王!”
就在这时,一名被俘虏的水手道:“我们是宁海军的人,抢了我们的货,我们还可以谈判,但是杀了我们的人,这事就没有办法善了了!”
“我不相信程世杰敢与我为敌!”
凭心而论,郑芝龙对程世杰还是挺佩服的,能让建奴屡屡吃瘪的人真的太少了。然而现在他却走到了程世杰的对立面,这也是利益使然,在将一批沙船帮的水手扔入大海的时候,他毫无心理负担,对他而言,这只是一种向程世杰,整个辽东施压的手段。
话虽然这样说,可郑芝龙却没有把六百多名宁海军水师士兵扔进海里,而是把沙船帮的众人一千余人扔进了海里,虽然这些沙船帮的水手们会水性,而且水性不错,可问题是,郑氏海盗却将这些沙船帮的水手捆住手脚,绑上巨石……
作为沙船帮的老对手,沈伯筠也不是一个只会挨打的人,他也在厦门、泉州有大量的眼线,郑芝龙在厦门大开杀戒的消息也通过沈伯筠,传到了程世杰的耳朵中。
“大帅,您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啊!”
沈伯筠抱着程世杰的大腿,哭泣得眼泪鼻涕横流。
程世杰面对这个局面,真不愿意等了,崇祯皇帝无论给不给他授权,杀了程世杰的人,这事必须开战。
“开战!”
程世杰在崇祯六年的十一月初二,正式下达命令。
辽东宁海军开始了整体动员,在旅顺港南港码头、旅顺北港码头、金州东港、金州西港码头,大批的工人喊着号子,在码头上奔走如飞,将一箱箱沉重的物资搬上船去。
各大仓库的也被打开了,罐头、干粮、炮弹、子弹、炸药、雨衣、鞋袜被服等等各种军用物资一车车的往外搬,往码头运过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十一月初八,朝廷的圣旨正式下达了。高起潜亲自过来宣旨,着令宁海军精锐南调,剿灭南海的海盗,保障沿海地区百姓的安全。
PS:昨天晚上临时有事,晚上十二点肯定还有,如果没有写出来,直接倒立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