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坚毅无比,继续追问:
\易大爷,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贾东旭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这是关键,你不能再回避了。
\
\淮茹,要么……每个月二十块?\
如同铁石心肠一般,任凭易中海怎么提高数额,她依然固执不移。
随着易中海步步让步,她更加坚信贾东旭是他的亲生儿子。
即便易中海承诺给予每月二十元的补助,但这终究治标不治本。
如果能够接纳这门婚外亲戚,未来就不会忽视她们一家,同时还可以赶走贾张氏,如此一石二鸟。
她在心底清楚,易中海目前的局面不过是暂时的,在经历这场风雨之后,凭借他的手艺恢复到原来的工资水准并非不可能。
对于她来说,短期的施舍与长久稳定的保障如同明摆的选择,智者自能辨别其利弊。
\乡亲们,大家都来瞧一瞧,他易中海当初惹下的是什么样的烂摊子!让我一个寡妇来收拾,这是哪儿的道理!\
\我一个女人带三个孩子的艰辛,上有老人需要赡养,下有孩子需要抚育,我在工厂一天下来就像条狗,回到家里还得洗衣做饭,为何我的命运如此不幸!\
\我现在打算召开全体村民会议,望各位前辈帮我说句公道话,主持公道!\
---(十分钟后……)
阎解成为杨军召集开会的通知。
等杨军到了,所有人已经等着他这位最后到场的。
刘二爷刘海中犹如打过鸡血,一脸振奋,红光满面的胖脸颊透出亢奋。
连续两天的大会,终于过够了那种权力滋味。
三爷爷闫埠贵眯着眼睛,嘴边挂着一抹笑,满心欢喜的样子,却不显而知他到底想些什么。
院子里议论纷纷,热议易中海与贾张氏那神秘的事情。
正是春节假期,闲来无聊,这样的劲爆八卦多年未遇。
人群中明显比平日多了几倍,整个院落都被挤得满满当当。
杨军发现了不少外围的人也被吸引了过来观看热闹。
不过他没有阻止他们,似乎乐见其事喧闹一些。
对于易中海而言,还未沦落到无法挽回,贾张氏势必要被驱逐出院。
即便从不大出面的聋老太太也出席了,她坐于长凳上,弯着腰背脊微驼,垂眼无语,心中琢磨未知。
聋老太太听见秦淮茹带孩子前来认亲之事后,便猜到这消息是杨军散布的。
不出所料,今晚她或许也将陷入这场是非,毕竟她是知情者之一。
易中海和张翠花身为今日的核心人物,自然不能缺席。
易中海满面羞惭,埋头不敢直视,缩着头蹲在一边。
而旁边的贾张氏则神色慌乱,不停地暗示易中海发生了什么事似的眼光传递。
待见到杨军落座后,刘二爷起身轻拍桌子,清了两嗓子宣布,
\安静下来,今天的话题焦点在于处理易中海与张翠花的关系——\
每次开会都是刘二爷先开口,陈述议题,然后让三爷讲述事件原委,再由大伙给出解决建议。
说完之后,二爷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
此事实在太戏剧化,他决定借此机会,毫不留情地打击易中海,让他永远抬不起头。
二人的梁子自小时便结下,甚至名字都有针锋相对的味道:一为中海,一叫海中,这名字间的仇怨可见一般。
这时三爷爷满脸笑意地起身,手指轻抚瓷缸边缘。
“事情就是这样,当年易中海疏忽……不慎……跟那个张翠花……那个了一下……”
三爷爷刚开口,下面就传出嬉笑打趣声。
\讲清楚点,你说的那个是哪个?\ 许大茂在远处凳上嚼着葵花籽,故意挑事问道。
三爷爷阎埠贵翻了个白眼,狠瞪向他,多管闲事!这种事情能大喇喇说出来吗,丢不丢面子?
他怒道:\大茂你不懂,回去问问你爸妈。
\
接着补充说,\这家伙真不是玩意儿,自己家人饿得饭都吃不稳却袖手旁观,看着秦淮茹那一家子受苦……\
刘二爷轻扣桌面,打断了三爷爷:“阎哥,话题不要偏离,不是救助问题,而是品质品行。”
他立刻纠正:“没错,二哥说得好,是重大品德问题,今日我们要讨论如何针对易中海和张翠花之间的纠纷来制定策略。”
虽然三爷滔滔不绝,但并未深入,直接丢出了难题:“事情大致如斯,我想大家也都略有所闻,那么……”
三爷一番讲述后依然没有结论,索性把手头问题扔给了杨军。
杨军伸出双手,让大家安静,随后转向蹲在旁边的易中海问道:
“易中海,你承认不承认贾东旭是你儿子?”
面对质问,易中海坐在地上抬头瞄了杨军一眼,闷沉着声音回答:
“我姓易,东旭姓贾,他怎能是我儿子呢。”
此刻的易中海绝对不敢承认贾东旭是他儿子。
街头巷尾对他的偷窃惩罚尚未终止,一旦又多了一项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名,他担心自己是否还扛得下来。
杨军敲了敲桌子,神情严肃地强调:“易中海,你想清楚后再说话,若是有人能证明他是你儿子,你会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