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佛智呆愣了半天,怅然若失。
忽然,他一把抓住陈昌,将陈昌拉出门来。
他的眼睛里有不解,同时也有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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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翁临终何以将妤托付于义兄,而非我?”
陈昌知道他会有此疑惑,乃道:“邓家祖上虽为强族,但此时毕竟已是普通黎庶而已。而你,你父乃当朝驸马,颇得皇上器重,定住泷州十数载,已是豪门之流。敢问,翁将邓姊托付于你,又该以何种身份足以当之?”
“这……”
陈佛智被问得哑口无言,隐隐知道其中关键了。
陈昌继续道:“我则不同,我父虽是高要郡守,然其之出身不怕你笑话,乃是世人眼中不入流之户,寒门而已。想来,与寒门打交道,总比跟你等高不可攀的豪门要强,也要现实吧?”
“这……”
陈佛智再次哑口不语。
陈昌进而道:“再者,你知我还小,不可能迎娶邓姊,我也没有这个想法。一旦托付于我,邓翁放心,外人也不会说闲话。若邓姊到我家,我可以待之如姊,将来再让我父代为找个好人家嫁了,是以了却邓翁之愿。”
“而你呢,你身为陈家长子,将来是要继承陈家家业的。且你也不小,与邓姊差不多年纪,邓姊又是一个寡妇,邓翁若将之托付于你,你将何以待他?是姊姊,还是什么人?”
“卿!”
陈佛智对陈昌的误会早已消除,面对陈昌的质询,脱口而出。
不说不快。
卿即妻意。
陈昌点头道:“义弟你终于是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了。”
为他高兴,但同时为之担忧。
顿了顿,转而道,“可是,也正是因为你有此想法,邓翁才不敢将邓姊托付于你。”
“为何?”
陈佛智疑惑的看着陈昌。
陈昌与他道:“不为何,我刚才说了,你是陈家长子,你陈家又是皇家姻亲,如此显赫家世,你父怎可让你娶一个庶民之女,且还是一个寡妇。”
陈佛智倒走两步,他的父亲他是了解的,可以不拘小节,但这种事……
他愤然道:“庶民之女如何,是个寡妇又如何?我陈佛智定要娶她!”
他突然转身走进屋内,一把扯住哭泣中的邓妤,道:“你与我来。”
声音极为轻柔。
倒是把悲伤中的邓妤搞得不知所措。
陈昌走了进来,尚不知他将欲何为,就见陈佛智道:“义兄,我故知此刻离开不好,但若不能将此事处理好,我寝食难安。”
“此间事,还请义兄暂为主持,我去去就回。”
陈昌也没有想到这家伙敢说敢干,到底佩服他是条汉子。
既然他要离开,他也没法阻拦,无奈答应下来。
且让人购买棺木,以及安排一切入殓等项。
在邓妤的惶恐中,陈佛智将其拉上牛车,与她一道回了刺史府。
邓妤完全被陈佛智的举动给吓到了,蜷缩不语,身子瑟瑟发抖。
而陈佛智大摇大摆载了个寡妇回府,一路上自然是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尚在府内办事的陈法念,提前听到了下人通报,差点没把砚台给跌落粉碎。
他赶紧起身,招呼人等拦住陈佛智,不让陈佛智靠近刺史府。
哪里知道,陈佛智驱散众人,拉着邓妤堵住了他的大门。
陈法念故作吃疑,问道:“佛智,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