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傻!不过咱好歹是表亲兄弟,差几两就差几两吧,我还能强逼你不成?”
try{ggauto();} catch(ex){}
齐旺祖哈哈一笑,手掌往林白肩上拍了两下,林白后退两步,以示身体虚弱。
林白沉默了片刻,道:“如今夏日炎炎,难以远行,我又大病初愈,还请表兄宽待几日,等我稍稍养好身子,再把家里编好的草鞋卖完,好攒些路费。一个月后,咱们交割房契。”
齐旺祖闻言,又打量了下林白,见他确是消瘦不少,便怪笑道:“一月太久,十天!”
“十天怎能行?不如半个……”林白还想再争取点时间。
齐旺祖直接不耐烦了,皱眉喝道:“你卖草鞋卖傻了,以为这是谈生意?只十天!把家里的破烂玩意儿也都给收拾了!”
林白作势叹气,应承下来。
齐旺祖也不再多说,转身就走。可走了两步,复又转过身,面上阴狠,上前拿手指点了点林白胸口,低声发狠道:“你要是敢耍花招,别怪我不念手足兄弟的情谊!”
什么时候有过手足情谊了?林白沉默不语,目送齐旺祖离去。
反锁上门,林白便又坐到厨房门口,细细思索如何应对齐旺祖。
“对方是破门绝户的手段,又背靠斧头帮,若是没有宗族护佑的一般人家,必然毫无反抗之力。”
“还是得加紧习练飞刀绝技。十天时间……看看能有什么成效吧,到时是走是留,再做决断。”
正默默想着呢,又传来一阵敲门声,不过这次轻柔许多。
此时天已大黑,只漫天繁星,月光明亮,如水银泻地。
“莫不是又有讨债的吧?真当织席贩履之辈拿不了刀剑?”
林白走到门前,沉声问道:“谁?”
“我,伱贞姐。”门外传来一个温和轻柔的女声。
林白开门,门前月光下站着一女子,年约二十三四,身段苗条,胸前饱满,头上包着碎花布。
她生着鹅蛋脸蛋,月光下笑起来更显得亲和,犹如邻家的温柔姐姐。
其实确实是邻家姐姐,这女子名叫穆贞,跟林白家很近,出了巷子就是。
“怎天刚黑就锁门了?可吃过饭了?”穆贞笑着问。
“灶上还在煮着粥。”林白笑着回。
“那正好。”穆贞把手上的荷叶包递上,道:“店里的包子没卖完,我又吃不下,天热不能隔夜,你正好拿去吃吧。在家病了几天,可得好好养养。”
穆贞家里开了個小店,专门卖包子的。
“这怎么好意思?”林白推拒。
两家住的虽近,但往来并不多,而且穆贞还是个寡妇,林白实在摸不准穆贞的意思。
“都是邻居,客气什么?你要实在不好意思,得空帮我挑担水,也就是了。”穆贞道。
“那多谢贞姐了。”
林白也不矫情,接过荷叶包,里面的包子还热乎乎的呢。于是忍不住又道:“贞姐,等我养好身子,以后不会让你断了水的。”
穆贞俏眉瞪了眼林白,旋即又笑,“我走了,你快回去吃饭吧。”
说完,扭着腰,径直走了。
林白再次反锁上门,回厨房盛了一碗小米粥,又从酱菜缸里捞一碟酱菜,拿出一个高粱米饼,放到院子里的小桌子上。
天气炎热,屋里实在是没法吃饭。
打开鼓鼓囊囊的荷叶包,里面竟然有五个包子。
林白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竟还是肉馅的。
“唉,今天两个人来敲门,一个来讹人,一个来救人……”
咕噜咕噜把饭吃完,又闹了一身汗。林白干脆脱了衣裳,冲了个凉水澡。
擦干身子,便在院子里铺上凉席,盘腿坐下。闭目放空心神,很快便出现在石盘空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