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魏柳整个人如释重负。
大哥,我也要重新做回魏家人了!
费廉却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魏柳,她竟然做出了最坏的选择,魏柳你平时的聪明劲儿呢!
此刻费廉有点后悔刚刚说话太重了,但楚杏保却是松了口气,走吧走吧,回头再养一个小娃娃,这样他才会听妈妈的话。
魏柳走进屋:“我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这话激怒了楚杏保,她隔着门喊道:“这家里哪还有你的东西,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我们买的!你个小没良心的!”
费廉拉了妻子一下:“就这么让她走了?”
“不然呢,留着过年啊!”楚杏保突然眼前一亮,“你是说让她还钱?”
费廉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她哥的同学可是柳专员的儿子啊!”
“那,那又怎么了?”楚杏保也把声音调低。
费廉:“如果我能通过魏铭的关系搭上柳专员的线,说不定我可以调去县里,甚至调到地区去。”
楚杏保最重视的就是老公的官帽,她眼睛瞪圆:“真的?哎呀,那可怎么办,要不跟她说点软话。”
费廉想了想:“算了,等过几天你再回趟村里叫她,先让她过几天苦日子吧。”
“对对对,我就不信她回了村里能不想镇上好吃好喝的好日子。”楚杏保觉得计划通。
两人正交头接耳小声蛐蛐着,房门打开,他们看着魏柳目瞪口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一个半月前,魏柳是怎么来的,现在她就打算怎么走。
她已经换回了当时有些土气的衣服鞋子,把自己的课本装进娘亲手缝的书包里,这就是属于她的全部。
然而她来的时候还是秋天,现在已经入冬,而且天色已黑,气温直降。
魏柳给费廉和楚杏保鞠了一躬,扭头就走。
“你现在就要走吗?”费廉语气有些软化。
魏柳脸上带着笑意,重重地点头,她一刻都等不及了。
等到魏柳离开后,房间落针可闻地安静,这安静的背后是两个空巢中年的孤独。
明明以前的日子也是这么过的,但此刻却非常不适应。
楚杏保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我去收拾一下房间。”
魏柳走前已经把房间收拾地干干净净,被子也叠地整整齐齐。
“老费,你过来一下!”她把丈夫叫进屋。
只见书桌上除了魏柳的文具外,还有一把零钱,以及一张纸条。
那些零钱都是夫妻俩平时给她,以及她自己赢的。
纸条上写着:费叔、杏保姑保重,感谢这段时间你们的照顾,我知道自己欠你们的,现在的我还不起,等长大后再说吧,总之我记得。
捏着纸条,夫妻俩对视一眼,久久无言。
穿着单薄秋衣的魏柳昂扬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身上很冷,天也黑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路边的坟堆在冒着绿火,树梢的乌鸦发出怪叫,但她心里暖烘烘的,一点都不害怕。
想到大哥他们看到自己推门回家的惊讶表情,她甚至忍不住发出桀桀怪笑,把路边小鬼都吓得直哆嗦。
然而走到半路,天空开始飘起雪花,让空气里的寒意又增加了几分。
魏柳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赶紧快跑起来,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就到家了,再忍忍。
魏家此刻弥漫着快乐的空气,魏铭把他新“构思”的小说剧情跟魏涛、魏灿讲了讲,想听听孩子们的意见,并适当地进行调整。
两个娃听后乐不可支,觉得非常有意思。
之后魏灿还给大哥二哥演唱了她跟龙哥学的两首粤语歌《大西瓜》和《财神到》。
《财神到》是港乐天王许冠文的歌,其人在香江乐坛的地位不言而喻。
魏铭在想,如果自己听到他的磁带,会不会解锁“音乐之声”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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