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方笑着点头,却没对络绎说什么。三岁孩童眼中的新奇,禾方透过络绎看得清晰。原来可以如此简单、快乐,忘记自己的执着,享受这一无所有又一无所缺的自然,不必再受求与欲之苦,自在安然。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想要回头看清楚是为了走得更稳、更远,倘若拘泥其中,被牵制,就与初衷背道而驰,得不偿失了。现在遇见那么多好人,有那么些同伴,自己应该更有力量,更能面对那些悲伤和困难,不是吗。人生是否快乐,或许在于选择。
禾方:“络绎。”
络绎:“嗯?”
禾方:“我们五个人里谁最年轻呀?”
络绎:“不是你就是我。”
禾方:“我今年二十了。”
络绎:“真的?那我最年轻,我才十九。前面那个已经三十了,不过看上去像四十。”
封臻扭头看了络绎一眼,没说话。
络绎问禾方道:“东方兄多大呀?”
禾方:“大我七岁。”
络绎:“哦,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
东方胤心里乐了一下,封臻又扭头看了络绎一眼,还是没说话。
禾方小声问络绎:“你知道邹少主的年龄吗?”
络绎:“不知道。他的年纪可难猜了,有时像中年人,有时像十来岁的少年,有时像老头子。”
络绎声音不大,可还是被邹冰恕听到了。邹冰恕没有回头,严肃道:“说谁呢!”
“说您呢。”络绎笑呵呵的。
邹冰恕:“我可是货真价实的二十三。”
络绎凑近禾方小声接了句:“两银子一个。”
禾方小心地看了邹冰恕一眼,小小声道:“少华山领主哪那么便宜。”
络绎笑道:“别那么认真嘛!”
封臻终于忍不住道:“你们说什么呢?”
络绎回了句:“我们说话你们听那么认真干嘛!”
封臻:“……”
“哈哈哈……”东方胤笑得爽朗。
络绎更来劲了,“邹少主你也长得太着急了。”
邹冰恕回头想回一句,见禾方有些替络绎担心又很有趣的脸,把刚想说的话憋了回去,调侃道:“能不着急嘛,我还没娶妻生子呢。”
络绎:“这俩还在这儿呢,您急啥呀?”
邹冰恕:“言之有理……不行,东方仙人准备来世成婚,我等着他这辈子就完了。”
络绎:“哟,您等着他呀!”
邹冰恕:“……络绎!”
络绎:“我错了!我需要安静一下。”
邹冰恕愠而转移话题道:“东方胤,你让禾方穿女装吧,五个男人赶路实在太无聊了!”
东方胤眼色一沉,邹冰恕赶紧把头转向一旁,“开玩笑的。”
在这样的气氛下揭开过去的伤疤,观察清楚之后再撒上盐腌起来,留着当酒菜茶点也不错。
“呵呵。”禾方仿佛后知后觉般傻笑起来。另外四个人都看他——难道他真想穿女装?东方胤有点担心又有点高兴。
禾方抬头看着天空,“最近天气真好!”
络绎:“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