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声音变得很清晰了,属于幸存者发出来的声音几乎没有了,郑凯文蹲在马桶上,而他已经看见有鲜红色的血液从门缝渗了进来。
男人能闻出来,这血是乘客的,他也能闻出来,车厢里面疯子们的数量大大增多了。
可高速行驶的列车让消遣完的感染者们没办法离开。于是大部分的疯子开始在车厢内漫无目的的游走,而少部分已经是身躯残败或者身体虚弱的疯子成为了幸存者低劣的替代品。
没有反抗,没有惨叫,甚至还在迎合,反而是发出享受的声音…
这马上就让他们下头了,兴趣寥寥。
…
疯子们身体上的强化是因为…肾上腺素?这一页里面还记载着病毒还能继续促使人体分泌产生更多的其他未知的物质。
这些物质在各个方向增加了疯子的能力,只是物质分泌的多少和人体的个体情况有关,身体健康并且对生活充满了欲望的人会和这个病毒分外的契合。
所以,那些明显变得更厉害的疯子们,与其说是他们被病毒控制了,不如说病毒赋予了他们完成心愿的能力。
每个人内心应该都有着一些难以启齿的愿望吧。
大脑的发育…
孙蕾的记录到此为止了,在笔记的最后也就是逃亡的前夕,她在最后还在思考,那么那一句突兀的“大脑发育”是什么意思呢?
陈思思终于开始有点困了,她把笔记本小心翼翼的塞回了背包里面,双手抱膝,把脑袋放在膝盖上。
睡意很快就涌了上来。
她究竟是在说,感染触发的源头是大脑吗?还是说疯子们的大脑在病毒的影响下得到了发育。
如果是大脑被感染的话…我应该是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被感染了。
还有,怎么还没有到第三天啊,陈思思把头歪向贺智强,睡了过去。
…
幽闭的厕所空间内,还有着淡淡的氨水味道,消毒水味道,这让郑凯文有了不好的回忆。
而在他陷入不好回忆前,巨大的砸门声音先传了过来。不是自己面前的门也不是隔壁厕所的门,男人听得出来是离这里不远的,驾驶室的门。
估计是疯子们想要让车停下来吧,郑凯文听得出来,这是疯子们在拿着破窗的锤子、铁制的灭火器在砸门。
可从砸门的声音来看,没有对这个门造成任何损伤。
…
谢师傅“如愿以偿”的听到了砸门的声音,可不那么如他所想的是面前仪表上给列车提供动能的电压有些不稳定了。
看来是在东站内,包括调度室,所有的地方都沦陷了,在那几分钟内,能开出来的列车可能就只有自己驾驶的这辆了。
“老伙计,一定要支撑到下一站啊。”
谢师傅紧张得发抖的手死死捏着列车的推杆。
“万一下一站没有疯子,万一下一站有军人有帽子叔叔能控制住这群疯子呢?”
“只要能让自己跑出去…”
男人这样想着,现在车已经来到了城市的边缘了,通过两侧的窗户向外看,这已经是到郊区农村的地界了。
四周都是青绿色的水稻苗和田埂中的乡村别墅。
江浙沪这边乡村的条件很好,无论是看着装修就不错的屋子还是全套的太能板,停在家院子里面的中高档新能源汽车还有村子里全硬化的道路都在彰示着这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乡村。
谢师傅跑这条线路已经好几年了,对地图滚瓜烂熟的他知道还有一会才能到达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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