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的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又低下头去,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
雨持续下着,在杭市生活了十多年的谢师傅肯定是比刚来杭漂的郑凯文熟悉这里的天气。
这样的雨还会持续下一周左右,而下雨期间泥泞的道路会让疯子们至少在铁轨上,在田地里跑不快;密集的雨丝会让疯子们的视线受损,没那么容易发现自己;雨水不断的冲刷也会在一定程度上遮盖住气味…
最重要的是,男人这几天来发现,在雨水中,这群没脑子的感染者活动的“干劲”越来越小了,好几个疯子在享受完之后竟然就倒下来再也没有起来了。
这些病原体也不是万能的啊,这群疯子还是会生老病死,还是会生病。
“不能再拖了。”
三个人每天的消耗是个大数字,收集来的物资也不能支撑太久了。
谢师傅扫了一眼正坐在椅上翻弄手机的郑凯文。
他的心里面又开始挣扎了。
“这孩子工作不好,学习不行,人也是木讷的很,在这里好像除了听力不错,鼻子比较灵也就没什么了。”
“至于小女孩…可她又不是我的女儿,我实在是没有责任为她负责…”
谢师傅知道这是他又在说服自己,单这么多混球的事情已经干了,也不差这一件了…算是两件吧。
…
小女孩被安排到了驾驶舱內睡觉,而郑凯文和谢师傅他们还是依旧睡在商务舱内。
今天和之前几天没什么不一样,要是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今天夜晚断断续续的一直在打雷。
郑凯文今天和谢师傅换班了,按照他们的计划,郑凯文守前半夜,谢师傅守后半夜,因为他们发现,疯子们的生活规律就是没有规律,有白天睡觉,睡着睡着被同伴弄来云雨的,也有晚上睡觉,睡着睡着被同伴一口咬住大腿而又开始止不住的大笑的。
这样的情况需要车里有人时刻需要保持清醒。
至少是在面对这些看着被欲望驱使的没脑子疯子是需要这样处理的。
…
今晚,这一晚,雷声大作,风雨交加,大有一种鸟鸣山更幽的感觉。
郑凯文和小女孩睡得少有的舒服,一般来说,因为想着守夜,男人会一晚上醒来多次,可这次一觉一直睡到了手机的闹钟震动起来。
其实他也说不清楚是被闹钟震醒的还是被风吹醒的,还有一点冷,盖了两床高铁上发给商务舱乘客的被子都还是不行。
等等!
风?还有笑声…这是什么情况?
郑凯文赶紧起来,他就看见有两个疯子已经被之前他们用来阻挡的拖把杆贯穿了,黑红色的血液撒了一地,而拖把头已经被染成黑色了。
疯子气若游丝的笑着,向前伸手抓拿着。
整个列车走廊吹着凉风,把郑凯文的头发吹得飘了起来,把他的心也吹凉了。
男人看着原本应该有人的位置,还有只剩几瓶水和两三袋零食的物资堆放点,他再怎么木讷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师傅把两个累赘抛弃了,自己跑了,而列车的电门又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