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
男人又回想着自己如同垃圾一般的人生。
被骗子亲生爸爸抛弃,他用着伪装的身份,伪装的银行卡余额,甚至是借来的衣服把没脑子的妈妈骗到手。
而没脑子的妈妈又想母凭子贵,在一次酒后,故意没有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嚷自己怀孕了。
男人当然是跑了。
电话是空号了,微信也是红色感叹号了,身份也是查无此人。
可妈妈却还觉得来自大家族的男人一定有什么苦衷,是自己自作主张取怀孕逼得他太紧了,而他有天一定会回来找自己。
这个郑凯文在小学二年级就通过同学们的冷嘲热讽中明白的骗局,他妈妈却一直信着到了他四年级。
接下来在妈妈自暴自弃的人生,连带着自己的人生也变成了永远不愿意去回忆的地狱童年。
甚至自己应激到看到白种人就会打心底的感觉到害怕和恶心,有时候还会干呕着吐出来。
…
自己抵触这样的生活,即使是去干着最杭市最辛苦,也是最普遍的电商销售工作,他也要离开华国白皮含量最高的沪市。
郑凯文软弱、胆小…他有着很多他觉得的人性的弱点。
但他终归是个善良的人。
总的来说,男人他自己经历过悲惨的童年,他是见不得其他小孩子不好,平日里即使生活拮据,他都会揣点现金,也不管那些街上的小孩是不是真的有困难。
五块十块的,换来一句句谢谢也是蛮好的,对他来说。
现在自己前面女孩子的情况比任何时候都危险,那自己怎么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自己也做不到谢师傅那样爽快的抛下“拖油瓶”。
…
周围没脑子的感染者都来了,闪电下,郑凯文才发现,驾驶舱两侧也围满疯子,他们正在捡起铁轨上的石头,而捡来的石头马上就冲着玻璃飞过来了。
叮叮当当的,但强化的玻璃可不是这些软绵绵的飞石可以打破的,它们连造成一点擦痕都够呛。
玻璃不会有事了。
郑凯文向操作台看去,右边本应该放对讲机的地方现在空空荡荡了,那个可以当作收音机的对讲机也被谢师傅拿走了…
又是一下闪电打下来,向后一抬头,沿着铁轨,有更多的疯子正在跑过来。
他们的激素水平还是很低的。
看来正常人类的气味让周围的疯子都知道驾驶舱内有“宝藏”了。
这些被有组织的疯子赶了出来的感染者,郑凯文能够知道,这几天他们的死亡率很高,这些“老弱病残”,他们同伴连把他们当作手下的想法都没有。
也不是死局吧,只要赖得够久,这些疯子在雨水里面病倒。
那至少在我死之前…
是的,要在我死之前,要把这小女孩照顾好。
至于我?
除了那个已经魔怔了的,现在还不知死活的妈妈,就不会有人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