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东玄国那边贵女用的呛鼻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不同，她这种味道很清新，很香甜。
一开始他还不清楚，现在也知道，这就是她所说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
不过，他们流放路上，用香皂就已经很好，再香的味道只会引起别人的猜忌。
等到了岭南，或许，他们家里人都可以买这沐浴露和洗发水来用。
到时候，他，就可以和花步晚一个味道了。
花步晚视线落在了凌千钧的头发和衣服上，干净了，清爽了，不再黏黏糊糊的，就是上面的血迹都洗掉了。
虽然他的衣服还有点破烂，却因为洗干净了，而变得顺眼了起来，不会一眼看去，被误认为乞丐。
洗干净头发的凌千钧还未梳起头发，可能是因为赶着过来，也可能是手上没有多余的发带，就还是保持着先前的模样，头发披散着在肩膀。
墨色的发丝衬着他苍白的脸，好看的五官更加凸显。
不再污糟的脸庞经过这些天日头的暴晒，多了几分沧桑和成熟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愁绪多了，还是先前的她也没多留意，也兴许是因为血迹遮挡了脸上的小细节。
等他洗干净之后，花步晚竟然看到了他下巴处的那些小胡茬，它们好像不属于这张脸似的，有点突兀。
凌千钧见花步晚打量完自己之后，视线就落在了他的下巴处，他下意识的伸手抚了抚，哦，感觉到了。
见到他手上的动作，花步晚也抽回神来，忍不住问了一句，“需要剃须刀吗？手动的电动的都有。你刚给那么多，这剃须刀就当赠品送给你吧。”
凌千钧笑了，整个人和煦得像是向着太阳转着的向日葵。
花步晚心漏了一拍：怎么有人能笑得这么好看？
“咔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