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不久的遭遇,那位雨护法身负公衡万法令,显然与公衡家有所联系,周不劳只觉得事情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城中阁中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袁景可是能无视血遁杀人,李擎见此情景方才出来解围。
周不劳朝李擎拱手,不紧不慢道:“有劳将军解围,晚辈惶恐。”
“使君大人客气了,日后的文武礼比还需仰仗使君,护卫使君大人,只是末将分内之事。”
二人客气一番,待李擎离去后,袁景嬉皮笑脸的开口:
“公子,这李将军只是做了个微不足道的顺水人情,这么客气?”
“你我才是外人,客气是应该的。”
周不劳没有多说,往公衡府去。
终于登门,公衡家侍卫并没有盘问为难俩人,反而来了个管事慰问,客套一番就便带着二人去偏殿歇息。
只道公衡礼尚在习书。
周不劳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一时半会,袁景也没办法离开,不过倒是没有什么能拘束的,索性四处看看。
公衡阶远远看着两人,吩咐道“这俩人莫要慢待了。”
“谨遵公子吩咐。”
袁景没一会便觉得无聊了,前几日见过的新鲜事物实在不少,公衡府邸都是华而不实的玩意,很败他兴致。
“喂,小木头,你会说话不?”
木雕只是摇头晃脑转身,温顺说道:“公衡礼大人予我灵元,授我人言人行,在下自然是可以的。”
“给小爷唱个曲儿听听?”
“……在下无能。”
“还是个木头疙瘩,真是无趣。”
“在下无能,深感歉疚。”
袁景摇摇头叹息一声,百无聊赖的踢开身旁的凳子,走到窗前看落叶。
神工·差风
周不劳抬手差遣灵风理好物件,毫不在意袁景的闹腾。
袁景斜觑周不劳一眼,看着那脸上极为不合年纪的沉稳,撇撇嘴:
“这小子真是沉得住气的,该不会是不知道得罪城中阁的下场吧?”
“干小爷什么事,哼。”
袁景的声音渐渐隐去,身形一下就消失在所有眼线之中。
因为他看到,不远处的大院墙头上好像坐着个奉元皇子,一身华服边斟边饮,好不惬意的模样。
袁景可是挺久没沾酒水了,如今还分外怀念大哥酿的烈酒,这么想着,袁景索性直接跳窗去找那人讨些酒喝。
赵季庸正颓唐饮酒,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既定的命轨早已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