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了二十两银子,顾家立刻把屋子翻修了一下,还送顾四健去了学堂。
顾安也想去学堂,可她一提出这个要求就被臭骂了一顿。
詹小霞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这孽种就应该呆在臭水沟里,腐烂,发臭。
她居然妄想去上学堂,她怎么敢啊!
果然她还是对她太好了!
詹小霞用打量货物的目光看着顾安,这孽种已经三岁了,又这么听话。
还天生柔柔弱弱的,懂得勾引人的手段,这要是卖到妓院,调教一番,说不定能成花魁。
可惜这几天,她天天上山,整个人都晒黑了。
要想卖个好价钱,最好再养养。
顾家有了钱,很快就膨胀了起来,田地荒废了,采草药这么累的活,他们自然也不愿意干,几个兄弟整日游手好闲,正事不做。
而其他的村民得知草药可以卖钱后,积极向陈大夫学习认识草药,农忙之余还去采草药,虽然没有立刻富裕起来,但也改善了生活。
一年时间过去,顾安四岁了,脸颊上长出了小奶膘,眼睛乌溜溜像葡萄一样。整个人粉粉嫩嫩,胖嘟嘟的,再加上她能说会道,卖得一手好萌,整个顾家村没人不喜欢她。
当然詹小霞一家除外。
去年赚的三十两他们已经花完了,他们重新变得落魄,要不是顾安还上山采药,他们恐怕连饭都吃不上了。
“不好了,顾小五,你二哥把人推到河里淹死了!”
伴随着一声惊呼,平静的日子一去不返。
顾二顺和人发生争执,失手把人推到河里,淹死了。
死者家属把尸体抬到了顾二顺家门口,要么让顾二顺血债血偿,要么赔偿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他们家哪里来的三十两银子赔!
詹小霞立刻把错归咎到顾安头上。
要不是这孽种住在她家里,她家里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她的二顺明明那么乖巧,那么懂事,怎么可能会和人发生争执,怎么会把人推到河里。
肯定是这个孽种把晦气带到家里,才使得二顺做出那种事。
“你这个孽种害死了我男人还不够,还来害我的儿子!你到底想把我家害得怎样才满足!”
詹小霞怨毒地看着顾安,恨不得将她撕碎。
顾安不知所措,茫然看着詹小霞,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啊,娘亲为什么又怪她。
“你还觉得很无辜是吧,”詹小霞一巴掌扇到顾安脸上,“当年你出生就害死了我男人,害得我们母子无依无靠,吃了上顿没下顿,害得我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下地,天天被大太阳晒,年纪轻轻就老成这个样子!”
“顺子对你不好吗?你说你讨厌福子,二顺就帮你欺负他,如今你害得他担上杀人的罪名,让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却一个人躲在后面,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他是你二哥啊!”
看着詹小霞将所有的罪名扔到自己身上,顾安乌黑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恐,“我没有!我没有讨厌福子,也没有让二哥去欺负他,我没有!”
她极力否认着,不是她做过的事,她坚决不承认。
她和福子关系很不错,他们昨天还约好了,明天一起去山上采草药。
詹小霞一手抓住顾安胳膊,一手拿起竹鞭狠狠鞭打着顾安,“你还敢否认!看我不打死你!”
一旁顾大强把顾二顺拎到一边,悄声问道:“顺子,你为什么要杀福子?你们平时不玩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