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春压根没有搭理他,而是照直带着那两个人去了地牢。
只那一瞬间,陈深心里有了猜测。
很快,他的猜测也得到了扁头的印证。
“嘿,头儿,要不说你料事如神呢!”
扁头将陈深水杯里添满水,紧着拿起抹布准备打扫卫生。
“那汪曼春啊,一大早上就鬼上身了一样,本来刚来的时候还丧眉搭眼的,和谁欠了她二十万一样,结果接了通电话,转眼间又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这不,一回来就抓了两个人...”
“嘶,我听她手底下的人说,她本来是准备去明家邀请明董事长参加过几天的宴会!没曾想吧,叫她好巧不巧碰着了这两个倒霉鬼,据说他们在明家门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什么!这不,就把他们抓回来了!”
说到兴头上,扁头将抹布往水盆里一投,又凑到陈深面前去。
“头儿,你说这汪曼春好笑不好笑?”
“本来是去请人,结果竟做了些得罪人的事...如此一来,明董事长肯定更不喜欢她了呀,那她和明副司长的婚事我看也够呛!难办!”
果不其然,汪曼春和明家那些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连扁头都知道了。
是谁传的?
陈深大致想想也能猜出个一二三。
谁最希望过几天的宴会上,明镜和汪曼春大起干戈,而使得明镜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参与与东京人的合作?
那想来也那位眼镜蛇同志了。
紧着,只听扁头又开始蛐蛐起来。
他这不蛐蛐不要紧,差点让陈深喝水的功夫呛了肺管。
“头儿,你说那两个会是什么人?重庆还是延安?”
一个从来不关心党派纷争的人居然能想到这一层。
陈深故作不经意的扭头看向扁头,十分好奇的探究道。
“你怎么就知道那两个人一定有身份?”
扁头当即回应道。
“那肯定有啊!”
“小偷盗贼什么的大白天的会上门吗?那不是纯纯闲着干找麻烦嘛!”
别说,平日里不起眼的人,关键时刻说的话还真能派上用场。
扁头无意中这么一猜,还真就启发了陈深。
对啊,既然扁头能这么想,汪曼春只怕是也参透到了这一层。
陈深不由得想。
这下,明家麻烦了。
...
与此同时,阴冷潮湿的地牢里。
安六三和那几个女人才刚刚被拖出去没多久,这里就易了主。
汪曼春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下们往木桩上捆绑着她的战利品,还没开始用刑,那两个人全身上下已经多出了好几块的伤痕。
果然,传闻中的76号就如同嗜血弑命的魔窟。
这里到处都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凡是来到此地的,都得受尽一番折磨才行。
待那两个人被五花大绑,完全没了力气挣扎。
汪曼春下巴一抬,做好心理准备,再一次冲其问道。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一字一句给我说清楚!你们到底从哪来?!”
气氛一瞬的凝滞,见那两个人还是继续埋头不说话。
汪曼春神色一瞬的变化,显然,她的耐力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被消耗殆尽了。
她照直抄起一旁的虎鞭,周遭的手下见状,立马熟练的闪到一边去。
虎鞭任由汪曼春操控在手里,就像是有灵性一般的听她使唤。
随之,鞭声实打实的落在那二人身上,只听汪曼春紧着怒喝出声。
“你们认识明家大小姐明镜,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