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菲岳路?”
“那是什么地方?”
回到家里。
待私人医生上了门,父母的郁结有所缓和,高木利嘉才冲着身边的手下问道。
听到“吉尔菲岳路”,手下的第一反应是尴尬。
而后见高木利嘉正恶狠狠的盯着他,也只能引着头皮告知。
“吉尔菲岳路...那就是利雄少爷经常去的地方,听说那一片都是烟花柳巷,肮脏的很...”
“岂有此理!不许再说了!”
高木姐弟一向喜怒无常。
那手下就知道自己说了会是这么个下场。
他无奈的低下头,颤着身子不再言语,自然也就瞧不见高木利嘉的脸,从白变红,从红变紫,从紫变黑...和调色盘似的,羞愤难当!
而与此同时,高木利嘉也正紧攥了拳头,在心里暗暗骂道。
“这个不知死活的陈深!竟敢戏耍我,等着瞧吧!”
...
“啊湫!”
陈深正在车上打着瞌睡,突然打了一记重重的喷嚏。
主驾驶的扁头很快插话说道。
“呦!头儿,你该不会昨儿折腾一宿,感冒了吧?”
“要不去医院瞧瞧,开点药什么的,可别落下病根!”
陈深睁开朦胧双眼,看着这路线是往自己家里去的,他沉了一口气,放松道。
“我没那么虚弱。”
很快,陈深又想到什么,他没来由的笑笑,继续道。
“估计是有人骂我呢。”
扁头听不明白,但他通过这句话联想到了高木利嘉,当即感叹起来。
“头儿,我觉得那高木的姐姐,高什么利嘉的,和汪曼春还真有点像呢...一样的强势,一样的压迫感十足,一样的、一样的不像女人!”
扁头的话引得陈深苦笑起来。
毕竟渡边惠子刚刚去世,二人虽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可同胞情谊还是存在的。
他为之伤情,听到什么调侃,也就那么多心思接话。
“扁头呀扁头。”
“你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这话都该明着说了,你真不怕我给你传出去。”
“高木家族最不缺的就是军事势力,别说是革你的职,切你的军饷,就是把你发配到东京去做苦役,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话落,陈深看向窗外。
眼瞧着就要冬末了,又一年要过去了。
身边的人来的来,走的走。
临了,还是要他一个人渡过这漫漫冬夜。
“头儿,你不会的!”
扁头的话音又一次传进陈深的耳朵里。
他顺势朝其看去,只见那滑稽扁头正冲着后视镜向自己吐鬼脸。
“头儿,我呀这辈子都跟定你了!”
“不管你往后去哪,南面北面,还是东面西面,我都是认你这个人的!”
“至于娶老婆的钱嘛,你会替我想着的!嘿嘿!嘿嘿嘿嘿!”
扁头这话看似就是几句奉承。
可陈深却从其中听出些别的意味来。
要说之前,他和明楼冲着高木家的人解释昨夜之景时,其实是和原本的情况有些出入的,可唯一见证了全过程的扁头只是在一旁默听着。
若他真有什么想法,完全可以站出来指证陈深。
好在高木家族面前筹谋一个更好的前程...
还有之前,陈深记得扁头十分惊讶的问过自己,和渡边惠子是否动了真情?
由此可见,扁头从不将自己和东京人化为一列。
再加上他如今这番话...
陈深听来,既是十足的暖心,也是极致的放心!
扁头只认他这个人,并非身份,也并非是否在76号!
...
车子很快拐过方向,到了陈深所住的公寓门前。
扁头环顾四周,确定安全后,殷切的下车帮陈深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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