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枣才明白,原来姜珊是装精神病才出来的。
好一个要自由不要名声啊。
进过监狱的精神病,姜珊找工作和找对象都难了。
姜枣对着冯苗的身后大声提醒:“二婶张口闭口就污蔑人,小心舌头真的掉了!”
冯苗回过身想骂什么,脚下踩着石头子身体不稳摔倒,张嘴大叫,摔倒时闭嘴的瞬间,牙齿用力咬住舌头,她瞬间尝到了血腥味儿,疼的浑身直抽抽。
“你……你个扫把星!”
“诶呦诶呦……好疼……”
冯苗本来就骂不过,舌头还坏了,紧忙灰溜溜离开。
张桂花笑眯眯地看着姜枣:“枣儿咱们走吧,等会儿迟到就不能考试了。”
姜枣点头。
她们去钢铁厂,姜枣进去考试半个小时。
家属工考试结果出来得快,姜枣成功被录取。
姜枣拿着笔出来,拉着陶艳秋的手说:“婶子,艳秋,我和你们一起去改名字,就说艳秋是我妹子,我自愿把工作让给她的。”
张桂花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枣丫头,工作不好找,你不给家里人留着卖人也好啊,白给艳秋,你心里不难受?”
姜枣轻笑:“婶子我和艳秋是好朋友,艳秋从小有啥都给我,我也想帮帮她。”
张桂花心里有了计较,满意点头。
“走吧孩子,去找她二哥。”
陶艳秋傻乐地挽着姜枣的胳膊,恨不得粘在姜枣身上扒都扒不下来。
陶艳秋二哥陶江喜是钢铁厂一级技术工,在厂子里面特别有话语权,张桂花找过来,陶江喜领他们去人事科办了转名额手续。
姜枣想到冯苗,谨慎道:“江喜哥,等会儿能不能把厂子内部的录入名单,都把艳秋写成录取,把我写成未录取。”
大家人都是圆脸,看着很老实,陶江喜挺意外的:“为什么?”
姜枣:“我们来的路上看到我二婶了,我怕她听到风声知道我来这告诉我爹娘,我娘要是知道我来考试又不和家里说,一定会猜到我把工作让给别人,我怕她闹。”
姜家无蠢货,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能猜出来。
把内部名单都改过来,对陶江喜来说并不难。
他去和人事科沟通,事情办妥了。
把名字交接完,陶艳秋就是钢铁厂工人了。
张桂花带她们出去,走到厂子外面的长椅上坐下,她从腕间挎着的布包里拿出一个红包:“枣丫头,你能帮艳秋把工作搞定,婶子很感激你。”
“婶子知道你看情分给我家艳秋工作,你不要钱是你的事儿,婶子不能白让艳秋收你的工作。”
陶艳秋从兜里掏出一块糖放嘴里,小鸡啄米点头:“就是啊枣儿,红包你必须收下。”
张桂花:“你和艳秋是好朋友,更应该收下,好朋友也得明算账,工作是大事,艳秋欠你太多你们之间的友情就不平衡了。”
“你在家里日子过得紧紧巴巴,马上就要结婚,彩礼未必能留在手里,钱自己藏起来当嫁妆,等你嫁过去也好和男方交代。”
话说得百分百真心,张桂花在婚姻的长路里走过半程看得多了,她心疼姜枣这好孩子,多嘴几句。
姜枣闻言不再犹豫,伸手把红包接过去:“谢谢婶子的红包,还有婶子的话。”
她的确需要钱,有属于自己的钱,属于自己的工作,她的腰杆子才能挺直了。
姜枣大大方方把钱收下,陶家不是所有人都是艳秋,陶家为人处世不喜欢欠人情,也不缺钱,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才安心。
她收了钱,对她,对艳秋都好。
张桂花心里更满意姜枣:\走,我请你和艳秋去国营饭店吃饭。\
陶艳秋:“娘,枣儿爱吃鱼,等会儿点一条红烧鱼。”
吃完饭是下午,姜枣回家刘春花在屋里睡觉,她蹑手蹑脚进屋,把门关上,打开厚厚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