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跪在地上,抬起头来,他此番回来休沐,也是因着慎贝勒去了边疆。
因着上次投毒之事,立了功勋,得了假期。还晋升了守备一职。
他眼神中还带着刚毅:“回皇上,是微臣!”
“微臣?”皇上看着面前的张承,疑惑问道,你在何处任职?
“回皇上,微臣是准格尔和大清边境驻军守备!”
“慎贝勒到了边境,将微臣升了官职,又准微臣休沐!”
皇上这才心头想起,允禧所上的折子中确有这么一事,他盯着面前的张承问道:“就是你,带着人去了边境,投了衣裳去准格尔边境?”
“正是!”张承想到这,不自觉的想到那八十军棍,事情做了以后,军中大肆搜查,最后被发现。
将军以私自带队出兵,在军中众人面前打了自己八十军棍,虽这八十军棍放了水,却也躺在帐篷中哎哟叫唤了大半个月。
左录没忽略皇上目光之中的欣赏之意,沉声道:“皇上,这张守备殴打侍卫统领!”
“藐视天家威严!还请皇上降罪!”
张承听了又冷眼看向左录,想呸一声,又思及这是在皇上跟前。生生咽下了唾沫:“皇上,左大人去了我们府上!”
“微臣正在房顶,见这左大人带队搜查,从怀中掏出个纸包,想要放在我们府上。”
“这如何使得?微臣下来抓住了左大人,还唤来那位跟随的公公!”
“左大人二话不说与微臣辩驳起来,微臣少言寡语,不会争辩!但颇通拳脚!”
“一时心急,才动了手!”
皇上听得此言,目光如炬,看向左录:“左录!御前统领一职是不是太过清闲了?”
左录低下头来,余光看了端贵妃一眼,昨夜巡逻之时,她宫中的吉祥前来,让自己将此物放在张太医府上。
到底端贵妃出自齐府上,自己带队搜查,悄无声息的此事就办了。
办此事不止因着和齐府上有旧,更多的是在宫中巡逻之时,听到了有人传皇后倒台,皇后倒台,只有端贵妃位份最高。
皇上到底老了,有些时候是该动动心思了,更何况昨夜吉祥前来,说端贵妃答应推荐府上女儿为四阿哥侍妾。
虽做到御前统领,已经是荣宠万分,奈何还想更进一步,一朝天子一朝臣。
谁知道刚掏出粉末,就被这房顶下一跃而下的贼人钳制住双手,二人过招,还被当众打了一番。
事到如今,只有护住自己家小,他立马跪在地上:“微臣不知此物是何,昨夜端贵妃宫中的吉祥将此物交于微臣,让微臣放到张太医府上!”
“微臣将所知全盘托出,还望皇上看在微臣尽心尽力多年,放过内宅女眷!”
宁寿宫偏殿中,左录在地上深深磕了个头。
他的话让皇上转头看向了端贵妃,端贵妃心头百转千回,怎么事情到了这般?
她迅速跪了下来,身上的玉佩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
“回皇上的话,臣妾不知。”
“臣妾自入宫以来,缠绵病榻,又怎会知晓这等阴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