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差事没什么,就是交付今年赋税账单,其中苏武也有不解,按理说这般差事,交了就回。
怎么故事里,武松走这趟差事,竟是月余不归?
苏武只管一人入衙门去,小厮引着,不在正堂,知府程万里在后衙书房见苏武,也有几分奇怪。
try{ggauto();} catch(ex){}
便是苏武一进来,程万里又是频频打量起来。
见了礼,程万里开口问:“你倒是一身好武艺,听说与那董平也能斗得来去,景阳冈上打虎的就是你?”
“是。”苏武答道。
“落座!”程万里忽然比了一下手。
按理说,苏武这种小吏,在程万里面前,哪里会有座位?两人身份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苏武倒也落座,只是心中愈发好奇。
就听程万里又说:“当真是个勇武的汉子,既然你得罪了那董平,便也不怕与你说,那厮与本官,实在不对付……”
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武精准的抓到了话语流露出来的某种含义,立马说道:“那厮……本也不识得他,只是他飞扬跋扈,耀武扬威,欺人太甚,不是被逼无奈,哪里又敢得罪?”
“嗯……”程万里点了点头,其实他也纳闷,他也不是第一天当官,何曾见过董平这般人?
整个大宋朝里怕也是独一号的奇葩,一个死皮赖脸想着知府嫁闺女给他的武夫,哪里还有第二号?
几番都不应他,他董平还对知府相公横眉冷对的……
倒是一时之间把程万里也稍稍吓到了,这般无赖武夫,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还担忧他会不会一时激愤,做出点乱来的事。
便是要裁撤他,倒也麻烦,还得往枢密院里公文来去,要数出几番罪过才行,初来乍到,一时倒也寻不到这罪过来。
就听程万里问:“你近来若是无事,可借调府衙里走动一段时间?”
难怪故事里武松这趟差事,拖了那么久,原来是程万里这个读书相公好似有些缺乏安全感……
都是董平这个神经病给害的,想来也是后来董平慢慢收敛不少,如此程万里也不多计较了。
但董平也是真记仇,寻个机会就把程万里一家老小杀个干净,留个女儿掳去了梁山山寨里。
苏武不是武松,只答:“相公容禀,衙门里诸事繁多,着实抽不开身来。”
程万里面色稍稍一变……
却听苏武继续说:“若是相公是想防备那厮,此事,防得了一时,防不得长久。若是长久之计……”
机会好像来了,苏武正在抓住。
程万里闻言,果真眉宇一挑:“你知本府心中之事?”
“卑职只是猜测一二,不作数,就是随便说说……董平仗着武艺高强,自负自傲,刚才更是无礼,想来他是那目无官长之辈,与其防备什么,不如主动出手……”
“嗯?既是胡乱说的话语,不妨继续说说看……”程万里挥挥手。
“阳谷县参军云理万,正是董平麾下心腹,那云理万在阳谷县里,作奸犯科无数,纵容其胞弟团伙结社,欺凌百姓,鱼肉乡里,罪名之多,罄竹难书,云理万更是在阳谷县只手遮天,还做下买凶杀人之事……”
苏武一通说,至于云理万是不是董平的心腹,也不太重要。不过,既然云理万能在董平麾下为参将驻守一方,两人关系必然不浅。
程万里此时已然是目中带光,就问一句:“你这些话语,可都坐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