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笼,集书箱、雨伞、防嗮、凳子等功能为一体,是学子们出门远行必备的“神器”。
薛寡妇丈夫生前,是三里五村有名的篾匠。
所做的各种竹器,美观,大方,在邻近的几个集市上,甚是畅销。
薛寡妇耳濡目染下,也学会了篾匠的手艺。
丈夫去世后,她母女二人也就凭此手艺为生,再加上二亩薄田,生活也只能算过得去。
“麟哥儿,你就放心吧。芊芊自幼就心灵手巧,箱笼的主体部分,就让她给你做。”
薛寡妇很是大气:“你今天救了婶和你芊芊妹妹,箱笼就不收你的钱了。”
赵麟也没客气:“哈哈,那就多谢薛家婶子和芊芊妹妹了。”
薛芊芊听到“妹妹”二字,转过身,俏脸一红,也不说话。
薛寡妇壮着胆子,小心翼翼把那条赤眼装到篮子里后:“我得去道观上一炷香,可不能让它寻我报仇。”
赵麟则回到林中,拿起了画板。
此画他已完成了主体,就剩渲染,上色了。
“你刚才在林中画画?”
薛芊芊见他拿着画板,又好奇询问道。
“嗯,画个秋景。”赵麟心中有些忐忑,怕她继续追问。
要知道这可是画的人家姑娘啊。
若是让她看到,会不会造成什么误会?
好在这姑娘很是懂事,没有继续询问。
一旁的薛寡妇听了二人的对话,心思电转,正想着如何开口求一幅画,这时道观方向传来一阵猖狂、刺耳的笑声。
在道观前,一群打扮各异的陌生人,个个神色桀骜,叫嚷着什么。
“哈哈,王大石,你还要强出头?前年的教训不够,还想进大牢吗?”
那尖锐的声音刚落,就听到王大石反唇相讥冷笑:“癞子六,听说你那两个兄弟至今还在床上躺着的吧?”
“王大石,你他娘的想找死?别以为在你村里,老子都不敢动你?”
那人似乎被刺到了痛处,怒骂连连。
他身后的一群混混,流氓,也跟着一个个叫骂不已。
隐藏在菜园旁的薛寡妇,听到“癞子六”的名头后,脸色一下子变了,眼神中满是仇恨。
“娘,这癞子六是谁?一听就不像好人呀。”
薛芊芊低声询问道。
“五年前,你爹去彭庄集上赶集,就是他打伤你爹的。”薛寡妇语气里满是仇恨,恨不得把眼前的仇人,千刀万剐了。
赵麟也是一怔,对于薛芊芊父亲的亡故,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据说,是被人打伤了,再加上身体本就不好,没几天人就死了。
在赵岗,薛家本就是外来户,人丁单薄。
薛篾匠被人殴打后死亡,那凶手却什么屁事没有,也就赔了一点医药钱而已。
谁知,那殴打薛篾匠的凶手竟是那癞子六。
就算是赵麟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也曾听闻过其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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