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诚感叹过后,便立即吩咐内阁属官,开始誊写魏王的这道奏折。
圣上的这道旨意,意义非凡,不但有借机敲打那杨必成的意思,更重要的似乎是向文武百官传达了一个信息。
那就是对魏王朱麒的疼爱、褒奖。
这无不显示了这位小王爷在圣上心中的地位。
可以预料的是,此次事件过后,魏王一方的势力绝对大涨。
他这一招实在太高了,高到令人猝不及防,哪怕多年的老狐狸遇到这样的手段那也得认栽。
“今晚,诸位就辛苦一下,多誊写几份。”
温怀诚吩咐身旁的几个属官道。
内阁的几个属官立即躬身领命,他们知道今夜又得是个不眠之夜。
深夜,汴梁城,赵府。
灯火通明,正举办着一场欢喜、团圆的家宴。
此次宴会,是赵麟三兄弟为大伯一家接风洗尘,他们一家人自归德府不辞劳苦,终于赶回了汴梁城。
“大伯,我敬您一杯,上次的事让您和几个兄长担惊受怕了。”
赵麟神色满是羞愧,站起身向上首的伯父一家深深一躬,而后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紧接着,老大赵定、老二赵兴也是举起了酒杯,各自向上首的老者敬了三杯。
“哎呀,麟哥儿,你哥仨这是干什么?都是一家人那么见外做什么。”
头发花白,神色略带憔悴的瘦弱老者,摆了摆手安慰道:“再者,我们也不是没受到什么伤害吗?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另外女眷桌上的赵老太太也笑着道:“麟哥儿,这大喜团圆的日子,那些腌臜事就不要提了。”
这时,几个堂兄也都跟着附和道。
“祖母说的对,那只是一场虚惊而已,俺们也没受到伤害。现在咱们一大家,不是团圆了吗?”
赵麟听了众人的安抚,心中的愧疚也稍减了几分。
随后,一家人这才开怀畅饮,暂时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魏王府。
张茂、祁谦二人联袂而至,魏王朱麒得知他们到来之后,慌忙迎接至大厅。
“咦,赵兄呢,你们三人一向形影不离的啊。”
朱麒见只有他们二人,先是一愣,而后便笑着打趣道。
“哈哈。殿下,这可不怨我们,赵兄弟的伯父一家投奔他来了,忙的不可开交,所以只有我们来了。”
张茂无奈一笑,解释道。
同时,在心中感叹,殿下这真是把赵麟当作了至交来看待了。
这一见到他们,先是问那小子,还真是令人羡慕的紧啊。
二人感叹后,祁谦便说起了正事。
“殿下,先魏王陵前的庐舍已搭好了。不过,近几天我夜观天象,初冬这几天比往年要冷上许多。您……要不要……”
“是啊,殿下,要不过几天暖和一点再去吧。”
张茂二人还想劝说,却被朱麒给制止了,郑重道。
“为父王、母妃结庐守孝之期,本王不会更改的,你们不用再劝了。”
祁谦、张茂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也就不再劝说了。
他们虽担心魏王的身体,可也知道若贸然更改日期,反而会被京城的杨必成、靖王抓住把柄,反戈一击。
“殿下,那我们也在旁边结两间庐舍,陪着您。这也是赵兄弟的意思,到时咱们四人一边读书,一边练习骑射,倒也算是一桩快事。”
祁谦又继续建言道。
魏王朱麒听了,心中感动不已,神色动容,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哈哈,如此也好。”
京城,皇宫。
早朝,文武百官神色肃穆,齐聚奉天殿。
隆佑皇帝朱适端坐在龙椅上,满脸笑意地看着下方的众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