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善长猛得站起身,惊呼出声:“他不是在都察院大狱,怎么会死?那些人干什么吃的?
锦衣卫呢?他们也没发现危险?”
“中毒而死!凶手是送饭的衙役,为了让杨经相信,整个都察院大牢,死了一半犯官。”
李善长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财帛动人心,真是不怕死啊!
杨经一死,事情变得不可控,你去问问方时,他有没有备用计划。
若没有,我只能亡羊补牢,重新安排个人去当虞衡司主事。”
“儿子现在就去!”
李善长疲惫的挥了挥手:“去吧!”
杨经一死,虞衡司工匠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随便拉拢。
尽管这些工匠做出的东西不一定能运送火井,可那些人一定会想方设法拉拢。
只要有人经不住诱惑,虞衡司工匠就不能团结在一起,也不会再去杀官造反。
想到此,李善长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怎么就想不到有人会杀杨经。
[也不知陛下这次要杀多少人!]
朱元璋并不准备杀人,他现在几乎不管事,都察院出现这么大纰漏,他也只是让朱标去处理。
“标儿!此事咱就不管了,反正工部、户部都要清理,你也顺便清理下都察院。”
“儿子明白!”
朱标也没太在意,只有黔驴技穷才会杀人,还把那么多犯官拉下去,简直愚不可及。
“儿子想把高炽立为世子,这小子把老十二忽悠的团团转,简直是第二个方司柬。”
“怎么?你还准备让高炽去忽悠老四?你就当个人吧!”
“爹!儿子是让高炽辅助四弟,您想什么呢?”
“呵呵!”
朱元璋讥笑一声:“老朱家怎么尽出你这种黑心肝。
还是大孙好,堂堂正正的君子,从不屑搞阴谋诡计,也不会被人骗。
等雄英成为太子,顺便把你那些弟弟的世子也定下,嫡长子继承制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改。”
“行!”
朱标轻声应下:“李成桂已经掌控高丽政权,怕是过不了多久便会篡位,已经派人向大明称臣。”
“李成桂一向亲近大明,还是派个使者过去谈谈,只要他安分守己,便随他去。
对了,方小子变法方略中有没有提到高丽?”
朱标轻轻点头:“提到过,说此地与安南一样,同属于儒家文化圈,受中原王朝影响极大。
打不打下都影响不大,大明与高丽属于唇亡齿寒的关系,能交好则交好,不能交好就灭了。”
“也对!只要辽东在大明手上,那地方没必要太在意。
杨经死了,方小子的备用计划该启用,你控制好,别死太多人。”
朱标轻微摇头:“不会启用备用计划,在一定时候,哪怕他们不动手,方司柬也会杀了杨经。”
“什么意思?”
朱元璋指着朱标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把咱当什么了?什么事都瞒着咱。
方小子不说,你这不孝子也不说是不是,这破皇帝谁爱当谁当,咱不当了!”
朱标哭笑不得:“爹,你看看最底下的奏疏,儿子早就写给你了!”
“咱不管!等北元灭了,咱就回乡种地,这破皇帝咱不当了!”
“儿子又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您老人家能不能别天天念叨。”
“咱喜欢念叨,不服就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