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儿真的很崩溃,这一切都好像上辈子那场噩梦,如果不是脑海中的小蛇一直在跟她说话,她真的恍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从前那个绝望的境地。
她没有啊!她只是想留下一个孩子,她真心觉得这个孩子与那个师兄无关,这只是她自己的孩子,她只是想有个亲人陪伴自己!
说实话,上辈子光顾心痛了,也没怎么多想,可是如今仔细想一想,她真是有些后悔。
或许,她真的不应该生下师兄的孩子,她应该在人间找一个看着还不错的或是命短的男人生下个孩子,对方能力不大,那也就不会跟她抢孩子。
她虽是凡人之躯无法修炼,但一些奇门异术也是懂一些的。若是这孩子的父亲是普通人,她是有能力能斗得过的。
若孩子是她与普通人生的孩子,她哪里会受这样的苦楚和侮辱?!
就在玉玲儿反思自己错误行为的时候,伍越昭那边,已经开始了清算。
艳阳高照的天气里,伍越昭这一架八人抬大轿,于半空中飞来,身后,跟着那八千个两米高的异国金甲尸。
他们身着墨色的鳄雀鳝盔甲,手持陌刀,金甲尸的气势铺天盖地,跟在轿撵后,黑压压一片,看起来很有压迫感。
落了轿,伍越昭阔步走到玉玲儿前夫面前,看着这个狗东西,扬声问:“你将玉玲儿母子,关在哪里?!”
陈天元被质问得脸色阴沉如水,可是伍越昭身后的金甲尸令他忌惮。
在修仙界混过的都知道,这里的行事准则就是欺软怕硬,哦,说好听一点,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所以,陈天元不敢硬碰硬,只能客气的‘解释’:“玉玲儿曾是我的师妹,前些日子出游,恰巧遇到她们遭遇不幸,这才带回来救治。”
“怎么能说是关押呢?!这位前辈怕是误会了。玉玲儿如今身受重伤,正在静养,是以,没有能出席结契典礼。”
“前辈若是担心,我这就将玉玲儿请出来。”
他说着,赶紧冲自己的亲信使眼色:“还不去将玲儿师妹‘请’出来!”
他这话的意思很有意思,估计伍越昭待会儿见到的,就会是一个重伤之下的玉玲儿。
并且只有玉玲儿。
毕竟,若是将那个与他有八分像的孩子也拎出来,那在座的所有嘉宾都会知道那个孩子是他的种,那这道侣结契大典可就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而且,以他师妹刚烈的性子,尽管私下里已经被他劝住了,接受了那个孩子做预备役,在他们实在孕育不出生命之后,教养那个孩子。
可若是今日面子丢的多了,她定然是不能接受的。
当时,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养别人的孩子。
所以,这种事,还是能拖一时是一时。
只盼着师弟去的时候下手重些,最好把玉玲儿打的昏迷不醒,无法再去言说其他。
这个拖累了他那么多年的女人,唯一的用处就是给他生了这样一个孩子做预备役,若是不能将这个孩子留下,那他们就都去死吧!
陈天元神色阴郁的看着师弟离开的方向。
那阴恻恻的表情也不知是在怨恨玉玲儿父女当初的逼迫与耽搁,还是在厌恶自己一时醉酒,与玉玲儿发生了那个本不该有的错误。
他皱眉的间隙,眉心有丝丝缕缕的黑气,虽然不明显,但伍越昭眼睛多尖啊!一下子就看到了!
伍越昭怀疑,因为他与玉玲儿的婚事,他大概率是有了心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