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知看了看沈怀砚,又看了看门口,走过去打开了门。
外卖员看起来就三十几岁的男人,脸色蜡黄,看到是个男的开门,愣了一下,眼底藏不住那一抹稍纵即逝的失望。
“啧,看备注说家里有小朋友睡觉不让敲门,又买了这么多菜,还以为一定是个女的自己在家里带娃,今天看来没收获喽,没想到是个男的。不过…这男的长得还真不错…”
外卖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着林溪知目光越发淫邪,笑起来满口黄牙,“订的菜,这菜挺重,哥给你提进去。”
说着,他的脑袋往屋内探了探,想要确认一下里面是不是有第二个人。
和沈怀砚隔了一道门的林溪知,听到了对方的所有心声,他勾起唇角,想到这种人肯定不止一次干这种事了,或许有无辜的人受了侵害也不敢声张,他眸光沉冷,心里直泛恶心。
这种人就该死绝!
见他不吱声,外卖员靠得越发近了。
突然嘭的一声,外卖员被死死掐住脖子撞在走廊墙上,他脸色因为呼吸不畅涨得通红,使劲去掰林溪知掐在他脖子上的手,一点用都没有。
林溪知看着瘦,但从小学跆拳道,手劲不小,他的神情中透着疯狂,眸底倒映出面前人惊恐的模样。
外卖员不只被掐得喘不过气,腿也发软,他这是正好撞上一个神经病啊。
这时,屋内冲出来一个人,沈怀砚都不知道林溪知什么时候跑出来的,还在这里掐人。
他连忙分开两人,林溪知看到了,眨了眨眼睛,竟然很顺从的松了手。
沈怀砚紧张的将人他上下检查了一遍,“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林教授醒了怎么也不知道找我,自己跑出来,如果我找不到你了我会哭死的。”
他叨叨念着,林溪知竟然也不觉得烦,很耐心的听完,然后勾了勾嘴角。
沈怀砚见他还敢笑,又气又好笑,勾起手指在他鼻尖上刮了一下,“还笑!”
完全没有人理会地上咳得撕心裂肺的外卖员,他气愤的大声喊道:“杀人了!神经病杀人了!”
八卦是所有中国村民最戒不掉的娱乐项目。
邻居们纷纷推门出来看戏,那个外卖员见有人来了立刻装可怜,“大家伙评评理,这家订了菜,我瞧着这小伙子长得痩,这菜也重,我帮忙提进去,结果这人不但不道谢就算了,上来就掐我脖子,给我掐得脖子一圈红了,就是一个神经病,今天不赔钱我就不走了。”
几个年纪稍大的大娘听得心软,纷纷出声指责林溪知,“小伙子可不能这样,人家辛辛苦苦挣点钱也不容易,咋还打人呢。”
“就是,就是,快赔点钱吧!”
沈怀砚没有反驳他们,只是将林溪知搂在怀中,轻声问:“能告诉我为什么打人吗?”
林溪知看他:“我说了你会信吗?”
沈怀砚笑笑:“只要你说的我不会不信。”
林溪知虽然有点神经质,但也不是那种会随便打人的,平时虽然看着面无表情冷淡如霜,但是在实验室里学生实验出纰漏,他也从未呵斥过学生。
顶多杀人诛心的说一句,“实验做的这么烂,不如去结婚还能赚三个学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