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乌压压一片人,齐齐的跟着,这不小的阵仗,老早就惊动了意外镇上的人,这会已经有不少人来瞧稀奇了,在这么下去,得围上。
一行人,阮淳之领着黄老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后面的弟子默默跟着,两拨人都没谁有半点的交流。
······
良久,命运意外谷主殿中,黄老和命老阮淳之说笑交谈间,气氛渐渐融洽。
周围随行的弟子全都在外面候着,身旁伺候的弟子,随着茶水齐备后,一个个也退了下去。
“说起来,老道这还是第一次和黄道友亲自见面吧!”阮淳之微笑的道。
黄老也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嗯,上次那意外见面的情况,某也没法亲自到场啊!”
“呵呵,上次那事,确实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子不懂事,走了命运一道,一天天还想着贪便宜,迟早要栽大跟头!”阮淳之接话道。
“也算因缘际会、命运使然吧,不然还认识不上道友呢!”黄老看着阮淳之,喝了一口茶,回答道。
“哈哈,说的也对。确实是机缘巧合!”阮淳之大笑间,看着黄老,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
“对了,还不知道黄道友在何处仙宗修行呢?恕老道孤陋寡闻,见识浅薄,这些年,老道虽然听到过道友的点滴传闻。
但是全都真假难辨不说,还异常神秘,至于跟脚,老道真是半点也不知的!”
黄老端着茶杯的动作轻轻一停,随即微笑不变,用茶杯盖子,轻轻的荡着茶水,随即小酌了一口,才道:
“倒不是道友孤陋寡闻,是某的问题,某因为山门的一些问题,封山遁世了许多年了。
也就最近这些年,才有着些重新复出的趋势,所以才开始重新接触鸿蒙众修。”
言到这,黄老话头立即一转,道:“倒是阮道友,你‘起卦窥天运,落卦可改命’的传言,某可是不仅早有耳闻,更是常常如雷贯耳呢!”
黄老明显转移话题的动作,让阮淳之眼中光芒一闪,他没有继续的追问,而是顺着话口笑道:
“嗨,不过是道上的人谣传罢了,和天机阁比起来,我这走偏门的命算道,还真是上不得台面。”
‘嗯?和天机三老作比???这是······高级凡么?真是够自信来着!’
黄老看了一眼阮淳之,笑了笑道:“传统算道窥视命运,和道友这以意外起手改变命运,没有什么偏正之分,各有所长罢了。
不管什么手段,达到目的就是好道路不是。况且这命运一道,鸿蒙除了浅语老祖外,也就道友有些个名气了,可见一斑。”
普通人这么吹捧两句倒没什么,但是这话要是出自黄老这等明显的惊世大修口中,效果显然是不同的。
没见阮淳之的脸上,笑容都抑制不住了么!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阮淳之主动进入了正题道:“道友这次是来求卦的么?”
不待张德明回话,他又立即补充道:“道友你放心,虽然老道如今确实封卦了,但是当初承诺过你一卦,就绝不会食言,再危险老道也会起一次。”
当初他弟子捡便宜,企图买器借运时被张德明发现,和黄老罩面时,未避免大冲突,承诺为他算一卦做补偿。如今黄老上门,他理所应当以为是求卦。
黄老闻言,伸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表情严肃了不少的阮淳之,笑道:
“某这次来并不是求卦的,再说了,道友既然封卦了,没啥生死攸关的大事,某还求什么卦呢!”
阮淳之招手给黄老参茶间,神情微动,道:“那道友这次来是······?”
黄老笑了笑,道:“某认识的算修也不算少,但是大多都是传统的路子,以心算开局,天衍万物,窥得一点真实那种正统。”
阮淳之挥手放下了茶壶,道:“这个倒是正常,算修、算修,不算难修。这算道如今本就以算为根基,以天衍为正统,老道这样走命运的,本就是旁门左道。”
黄老摇了摇头,道:“千篇一律、走前人之路谁不会,可有几个出了头?
这新式术法的时代,还是要走自己的路,找到适合自己的道,才有六合登仙可能的,道友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阮淳之闻言,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黄老却没继续和其吹捧纠缠,而是开口道:
“某因为一些个事情,需要找算修求教,但是着传统算修这路吧,并不太对口。而奇门路子的算修本就不多,某认识的大修就更就是屈指可数了。
某思来想去,最后只想到了道友这里,所以今日就只能厚颜上门求教了。”
“黄道友可别如此说,道友能想到老朽,那是老朽的荣幸。证明老朽这几千年的光阴也不算白混的!”阮淳之客气的回道:“不知道道友要问何事?”
黄老重新端起了茶杯,没有立即的言语,似乎在措辞如何开口。阮淳之也轻轻的喝着茶,等着黄老的话语。
片刻,黄老突然没头没尾的开口道:“前些天,某偶然看见一个很有意思的话本,嗯,是新出的关于三大神祖系列的。
故事中,有一少年,偶然落入一秘境,见得上古神庭的神祖姜太虚······”
黄老将房梁幽泉界的事情做了一些修改,隐藏了许多的东西,包括姜太虚其实已经死了之类的,慢慢的道了出来。
“就这样,那少年莫名其妙的出了秘境,话本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想来是那书修还未写完。
某看的着实着急,阮道友你说,这故事中的少年这么莫名其妙的在秘境兜了一圈,就被主动送出,对那姜太虚意义何在?”
阮淳之愣然了一下,随即眼神闪烁。
‘这是想问什么?怎么扯到上古三祖去了?’
‘等等,难道是想问因果道算修的事情,以神祖隐喻,是怕老道借机演算这具体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