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休取笑完李浔,让严士和李浔的小厮过来,套上马车,他们要去鞠场看报名情况。
看到那个子矮小,眼睛乌黑的男孩,蔡休缩了缩手指:“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他还记得之前逗这小孩,被一口咬住手指。
“他们几个轮流跟在我身边做事,今天轮到他了。”李浔说,“秦肆,和人家赔礼道歉。”
秦肆就是那几个人里擅长扒窃的小孩,性子凶,手伸在衣服后掏了掏,拿出一个精美的荷包。
蔡休低头一看自己腰上的配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了个东西。
他让秦肆再演示一遍。
秦肆照做,这次把他的双铊尾革带摘下来。
“我去!”蔡休连忙提住裤子,大腿夹紧兜住。
一只手扯着严士,给他挡着点人,生怕自己的空裆露在外面叫人看到。
秦肆表情无辜。
蔡休重新把腰带系好,把荷包和配饰重新戴回去,心有余悸,站的离这小子更远了。
他站远了说:“物似主人形,你们两个还挺像的,明明做完坏事,看着都一脸良善。”
李浔问:“我做了什么坏事?”
蔡休憈他一眼:“你拉着我叫我们不要走得太远,免得被他们追上,带我绕回原地,难道不是坏事?”
李浔笑了下:“有理。”
他登上马车,回头招唤蔡休:“快上来,那我就再做一件坏事。”
蔡休爬上去,坐在李浔身边:“我们要做什么?”
“我们去鞠场,看他们有谁能跟上来。”李浔说,“然后看他们会说什么话。”
“那你真是把这几个当官的当狗遛哩。”蔡休笑嘻嘻地靠在车厢里,抓着吃案上的茶点。
他嘴上说李浔做的是坏事,却以最快速速度同流合污。
把这些朝堂上的正经人耍来耍去,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李浔掀开帘子,看着有些变金黄的树叶,凉风吹来吹去,聚会空无一人,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想给他下马威,有这么容易的么。
……
……
那些文官们兜兜转转,绕来绕去,先是在园子里找了几圈,后面又去周边翻了一遍,都不见这两个人的身影。
这次聚会其实没什么紧要事,重要的消息已经交付过蔡攸,并且得到了对方回信。
蔡攸让这两人过来一趟,主要是为了让李浔在京党里露脸。
他们看着两人年轻,想在李浔身上挖出东西,故意晾了半个时辰,现在人跑了才知道麻烦。
“什么狗脾气,这两人到底去哪了?”
“再让人去外边找找。”
“我去城西再翻翻,聚会到一半人都走掉了,真不像话。”
这些文官一脸狼狈,分头去找人。
只有徐非白醉醺醺,拿着酒壶看热闹。
谢文征问他:“你觉得李浔会去哪?”
只有他们两个在,徐非白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神采奕奕。
他嘲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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