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本被安南王的话说动的人,也连忙起声道,“王爷,先帝已传位世子,我们安南出师名正言顺,何须再行其他路子呢。”
百里绮自然是瞎说一通,不过只要她自己都相信,自然也就能唬得住人,至少这些安南世家和南宫家的宗亲们,看上去都信了。
安南王本沉着的脸忽然笑起来。
“公主这是说得什么话,公主既然来了安南,我们安南自然会礼待公主。”
“礼待?”百里绮往方才大放厥词的庞金身上扫了扫,“你们安南,就是这么礼待的?”
“砍了冒犯本公主人的脑袋,本公主就相信你们安南的诚意,否则, 一切免谈。”
安南王还未开口,王妃直接呵一声,“来人!还不把这以下犯上的人拖下去砍了!”
安南王要开口,王妃向他看过去,低声道:“王爷难道要逞一时之能,让公主宁死也不留在我们安南吗?”
安南王冷哼一声,转身上座。
庞金是得了安南王的意思,才敢在席上说出那样的话,如今被王爷舍弃,痛哭大喊着求王爷救命。
但安南王却一句话没有说,任由那下属被拉下去砍了脑袋。
当滴血的脑袋被呈上来时,所有的武将皆是后退了一步,他们眼底带着恐惧,这个恐惧,更多是王爷随意推他们出来斩杀的恐惧。
百里绮坚持要这武将死,要的就是安南王手下的人看看,他们的命在安南王这里,一文不值。
滴血的人头令她泛恶心,她强忍住这股恶心,偏过头去,顺势在南宫慎耳朵低声道。
“配合我,让你父王让权给你。”
百里绮知道南宫慎与他父王关系不好,才敢这么说的。
她被重新被请回了上座。
前院的士兵也皆退了下去,但满院的人脸色各异,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自在。
安南王笑呵呵的问,“这诏书和玉玺,究竟在何处?公主也要给我们安南诚意才是。”
“本公主带着江山来的安南,已然是给了安南诚意,至于诏书和玉玺在何处,待安南世子与本公主完婚并登基为帝后,本公主自然会告诉他,但也仅限告诉他一人。”
百里绮话音一顿,笑了下,她含情脉脉地看向南宫慎。
“到时本公主与安南便是一家人了,难道还会转头去支持宁东?”
“皇爷爷定安南世子为帝婿,本公主只有完成他老人家的遗愿,方能不辱没了晟国公主之名。”
“要如何选择,便看各位的了。”
“当然,如果安南要对本公主动刑拷打,本公主也欢迎至极,到时候就看是安南的手段硬,还是看本公主的手段硬了。”
百里绮胸有成竹地坐在那儿,仿佛一切尽在手中。
就在安南王脸色沉沉时,门外忽然传来通报声。
“王爷——”
“衡西王府来人求见——”
“衡西王府?”
席上所有人都窃窃私语起来。
“衡西王府怎么会这个时候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