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早就离开了三角地区的战场,北牧也带了三万镇北军南下,三角地区,早就是和平之地了!”
公仪熙说着说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南宫慎,你也有这一天!”
“我们,谁也不是赢家!倒是你,反倒给晟平公主,做了嫁衣!!”
看到东帝忽然癫狂的笑,将士们都不敢再说话。
如今骠骑大将军南下,北牧带镇北军南下,都是晟国最强的战力,不说以一敌百,也能以一敌十。
就算他们有越国的五万大军支持,也不可能在前有安南追兵,后有骠骑、镇北大军的情况下,重新夺回京城。
宁东的将士们都知道,为今之计,只有退回宁东,才能保存实力。
以他们对宁东地形和海上的熟悉,就算最后再不敌,也可以出海。
没有了宁东军,晟国的军队,不可能能在海上战胜他们。
然而,公仪熙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蛰伏京城这么多年,没有人看好他,却偏偏是他夺得了京城,在京城登基。
就算是南宫慎,娶了公主又如何,还不是如丧家之犬一样,被他赶回了安南。
忽然,公仪熙的眼睛亮起来。
既然晟平公主能离开安南,那么想必已经与安南决裂,只要……只要,他能重新得到晟平公主,就能重新得到天下。
如安南军一样,得到晟国各处的支持。
“来人!”
公仪熙吩咐两个传信兵。
一个去京城,向晟平公主表达他的倾慕之情,希望能求娶晟平公主,共同对战安南。
一个则去安南军大营,向南宫慎表明,愿意与他暂时休战,达成联盟,共取京城,之后晟平公主的去向,再战,各凭本事。
然而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不只是宁东军,安南军同样。
今夜,无论是宁东,还是安南,都没有好觉。
安南大营,南宫慎推了桌上的战报书简,看着面前的安南将士们,怒声道。
“谁能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本就冰冷的面庞,在数月的厮杀下,越发地冷厉了,沉眉冷目的模样,叫安南将士们不敢抬头。
南宫慎看向陈桢,冷声道:“陈桢,你来说!安南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不报!”
陈桢跪下来。
“陛下留在安南的探子在三月前被截杀,后来一直是王府的探子来传的消息,微臣,微臣没有收到任何安南不稳的消息。”
南宫慎阖了下眼,向后跌坐在帅座上。
此事他知道,探子不易培养,他以为探子是被宁东军所截杀,出于对父王和母后信任,后来安南的事,便一直是王府的探子来报。
他也有另外派人回去,可传来的消息,都是安南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