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有一得意弟子,名叫方朝俊,习得全身功夫,现在台上这个孩子名叫方廷昭使得又是‘青蝉掌’假如我没猜错,这方廷昭定是方朝俊的儿子了。”虎儿听罢觉得非常有理,但却奇老人何以知之甚稔?心中暗道:“果然这老人是个江湖奇人啊!”当下连忙问道:“老公公,您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呢?您十定是”话未说完,老人突的一阵怪笑道:“小娃子到底沉不住气,你不必追问,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你看,我根本都不问你。”
这时台上形势已变,杜菁已经施展了全身功夫,来抗拒方廷昭的“青蝉掌”’可是她仍然无法占得上风。同样的方廷昭虽然施开了本门绝技“青蝉掌”可是杜菁仍然是应付自如,丝毫不惧,心中不由更发敬爱之意,暗道:“这女孩真了不起”他心中想着:杜菁玉掌“乱剪残梅”已然向他脚前抓到。
方廷昭凹腹吸胸,右掌如雷。从胸前翻出“雕栏砌玉”反抓杜菁手腕,速度快得惊人,众人均料杜菁不易脱逃了。
那知杜菁这招本是虚招,等方廷昭掌心才吐,她巳倏地收回左掌,向旁一滑出去三尺,二指夹着劲风,向方廷昭右臂“大麻穴”便点。好个方廷昭,他见杜菁一换掌,立时疾如闪电的,把尚未吐出的右掌硬给收回“摧虎登山”掌缘向杜菁的腕磕来。
杜菁才要换式,方廷昭左掌猛吐“弃玉抛珠”掌心向杜菁前额印来。杜菁两面受敌,芳心大急,偏是距离过近,左右难顾,她一咬牙,脚下一用力“一佛升天”身子向上拔起了五尺。
她虽然躲过了方廷昭的双掌,可是发际所别的一朵小绒花,竟被方廷昭给震了下来,斜里飘出了五尺,落在冰台上,台下立刻爆起了一声喝采,杜菁的双颊已经红过了落日的晚霞了。方廷昭虽然占了胜,可是他并不兴奋,相反地,他反而自谴,他有些后悔,为什么我把她头上的花儿都打掉了呢”杜菁这时面红过耳,她突地一声娇叱,只见她双手舞风,带着凌厉的攻势,向方廷昭扑了过来,左掌“插花盖顶”右掌“明珠映辉”分别向方廷昭的顶门及前胸袭来。
这原是“风雷掌”中的绝招,这个姑娘一急,竟施出了家门绝技“风雷掌”中的绝招声势果然非同凡响。方廷昭惊凝之下,未及躲让,只好拼命向后纵出七尺,饶是如此,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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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他也被杜菁掌风触及,胸口微微发热,不由吃了一惊,暗道:“这姑娘好高的功夫!”就在同时,又听得“叮”的一声,原来方廷昭胸侧用绸带绑好的一对纯白金小环儿,竟被杜菁掌力震落,掉在冰台上。
杜菁双掌一出,心中又三有些后悔,她发现方廷昭安然无恙时,芳心才稍微的安定了,这时台上爆出了如雷的采声,他们都在赞叹,夸耀着杜菁。杜菁呆呆看着方廷昭,这个年青人的眸子里,传出一种奇怪的目光,他紧紧的盯着杜菁仿佛有很多话咽塞在他的喉头似的杜菁被他看得不安,轻轻的移动了几步,弯身把冰上的一对白金小环拾起,轻轻的对方廷昭道:“喂这个还给你!”
方廷昭却一俯,拾起了杜菁的小绒花轻声道:“那个送给姑娘了这朵花可不可以送给我”杜菁万没料到,她感到惊慌,诧异和喜悦,当然她更感到羞涩,连忙低声叫道;“不不可以”可是方廷昭却对她施了一礼用着满面挚爱的目光看了一眼,道:“姑娘!我永远不忘你!后会有期我很希望以后有机会与你在一起”但是方廷昭却一拧身,越下了冰台,只留给她一个甜蜜的微笑杜菁茫茫然,她感到觉到这个男孩子,有些地方太像黄童博了“他姓方他的眼睛太像童博了”她有些飘然的感觉,但是想到童博,她立时又变得忧伤起来,她把双环放进了衣袋,她想:“管他什么。我先留下童博为什么还不出面?莫非他真的变了心,他看见我上台,他为什么不出面?”
杜菁为了等童博出面,便未下台;结果又上来三个人,都先后被她挫于掌下,就好像游戏一样的轻松和容易。
虎儿本想上台,可是他深知她绝不是自己的对手,打败一个女孩子,又有什么光荣的呢?杜菁仍然在台上苦等,她深信童博必将出面,然后自己定要逼问他,为什么逃避自己?为什么不回去?她想着,等着,突然一条淡灰色的身影,像一颗飞麝般的落到冰台上。在他足尖尚未着地时,竟半空打了一个大旋转,身形,架式都美到了极点,引起了全场的骚动。
等到他站定身形,台下立时采声冲天,因为这个少年人太俊美了,瞧他只不过十五岁左右。
一身淡灰色的劲装,披着一件镶金边的皮斗蓬,脚下蹬着一付软皮小黑靴,生得是剑眉朗目。他嘴角带着微笑,意态极为潇洒,真是个天地间难寻的美材,可说是与虎儿在伯仲之间。
虎儿惊心道:“这少年人怎么这么面熟?分明我在那儿见过”这时连那半晌不作声的老人,也不由得连连道:“这个孩子好,这个孩子好!”杜菁看清了眼前这人,她不由惊喜交集,但在这种情绪“惊”的成份占得多些,她低声道:“呀你你又来了?”那孩子脸腓红,笑道:“我—直跟着你!”
杜菁把声音放得极轻道:“你上来干什么?”你快下去!”
原来上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与杜菁朝夕相处的田恨生。
自从田奇死后,由恨生在长春城外,被神掌医圣杜祥甫收留,三年多来传授了他全身的功夫。这三年多使得田恨生获得了他一生未有的幸福,更奇妙的是,他竟对杜菁产生了深厚的爱意,他幼小无暇的心灵中,深深的镂刻了杜菁的影子。杜菁当然也觉察出了,她虽然深爱恨生,可是那是一种姐弟之爱,更何况她心中还深藏童博呢?好几次杜菁想与他彻底的谈一谈,可是恨生全是一片天真,一股纯情,杜菁怕伤他的心,所以始终没?明显的把态度表示一下。这样使得这可怜的孩子,愈陷愈深了。
恨生见杜菁叫自己下去,当时摇摇头笑道;“菁姐,我不下去你可以和别人过招,为什么不肯和我过招呢?”
杜菁急道:“好弟弟,你别闹了除了今天,随便那一天我都陪你玩好吗?好弟弟,快下去。”
恨生却撒娇道:“不!我就要今天你肯陪别人玩,为什么不肯陪我玩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杜菁听罢越发急得脸色通红道:“唉呀!小弟,这那是玩嘛!我的天好小弟,乖我喜欢你,快下去吧!”
恨生仍是摇头道:“你陪我玩,我就不下去!”
这时满谷之人,均在纷纷议论,杜菁更是着急道:“小弟,你看人家都在讲我们,你你为什么非要今天嘛?你知道这个擂台是什么意思吗?”恨生道:“人家讲就让人家讲好了我知道这个擂台是成亲的擂台”话未讲完,杜菁抢道:“是呀!成亲的擂台,你这么小,难道你要和我成亲呀!”
恨生道:“谁说我小?我都快十五岁了!你在上面是不是要和别人成亲?”
杜菁见他稚气,一脸天真,可是他的眸子里却散发出一种妒嫉的目光,看来倒也怪吓的人的。
偏是他最后问的话,自己答不出来,当下只好故作生气道:“小弟,你不听话,我不喜欢你,—辈子都不理你了!”
恨生脸上红了半天,才艾艾的吐出了几个字:“菁姐,我爱你我一定要和你成亲!”杜菁听罢大惊,她怕恨生说这几句话,现在果然说出来了,当时只好作色道:“小弟!你再胡说人道我可要走了!”
恨生对杜菁痴爱了三年多,他心中一直深藏着这几句话,他觉得杜菁对自己也是万分喜爱。
在他想来杜菁或许会答应他,可是他却一直不敢讲,深怕万一杜菁拒绝了,那种失望将比死亡还要痛苦了。
现在他鼓足了勇气,把他深藏着的话倾吐出来,他以为杜菁即使不好意思答应,也绝对不会拒绝。可是不料一肚子的热诚,三年多的期望,却被杜菁一盆冷水浇得透骨寒凉;他伤心透顶,呆凝的站立着,一双俊目中大颗的淌着眼泪。
杜菁见恨生如此伤心,也不由得难过异常,连忙过去拉着恨生的手道:“好弟弟,不要哭!你还小,什么都不懂。”
我比你大好几岁那是不可能的小弟,别哭了,多丢人呀菁姐—辈子都喜欢你”恨生仍然泪流不停,台下众人不由大为奇怪,纷纷的议论起来。恨生忍住了泪,悲声道:“好!你根本没有喜欢过我我走了!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见你”恨生说完双脚一点,身如飞弩下了冰台,哭着如飞的向外扑去,杜菁此刻百感交集,她知道生性颇偏激,此去将永远不会回来,弄不好自己把他害了一辈子,当时大声叫道;“小弟!你回来我和你比试!”随着这声叫,杜菁也似一双飞燕般,越下了擂台,向恨生去路追去,当她双脚离开冰台的一霎那,她心碎成片片,泪水模糊了眼睛。
她深恨一个人,他明明看见自己在冰台上,可是他却狠着心不出面,根本把自己如海深情,当做了轻风浮萍一般
这时众人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互相惊异的谈论着,虎儿也是大感怪异,他那里知道那就是自已同母异父的弟弟啊!这时冰台上已无一人,老和尚又走到台口朗声道:“诸位,刚才发生的什么事,贫僧也不清楚,好在他们自己定会解决现在请各位珍惜时间,请继续打擂吧!”
老和尚说完话退向一旁,冰台空了半晌未有人上,众人正感不耐,突听一声破锣嗓子喊道:“哇呀呀!姑娘上擂了!”
这一大喊突如其来,把众看客吓得—跳,尤其在她身旁之人,竟然被她吓得四散奔逃。另外最少也有二三十个孩子被她那大叫吓哭了。立时满谷充满了叫声,骂声,孩子哭声和哄孩子之声,全场大乱,连冰台上的老和尚,也跑到台口来观望。
还有些心脏病的人,吓得瘫在座位上,口中直喊哎唷,立时又有人大叫,问观众中有没有医生,赶快来救命,还有二位有“夜悄的朋友,竟被吓得一裤裆尿,弄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这一声大叫,可比张飞在当阳桥那声断桥退水之声还要伟大和惊人。怪的是那女子叫过之后,竟未即时上冰台,等到众人渐渐定下之时,才见一条红影,疾如飞鸟般的越上了冰台。
她上的架式虽然颇为惊人,可是由于她刚才那声大叫,令众人大生反感,不但没有得到采声,相反的,却换得一片惊人的嘘声。
这就叫一报还一报,方才她一声大叫,吓坏了全场,现在全场千百人一起嘘,这嘘声可也够吓人的了。
那女子在台上正在神气之际,被这声的嘘声一惊,竟“噗!”的一声,摔了一个大筋斗。
虎儿嘘得正高兴,突觉耳旁,发凉,回头一看,见那老人只剩半面嘴在外,也在呼噜噜的嘘个不停,虎儿不由得捧腹大笑。那女子爬起来,对着台下骂道:“娘的!嘘什么!嘘你妈!”
这—来是更加不得了,台下全体喊起打来,一直到老和尚出面,再三镇压这才平息下来。
从人这才打量其人,不由得又是哄堂大笑,纷纷辱骂,原来这在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丑女黑芝麻秀秀。
她那张脸在数盏大灯之下。显得特别的精采,只见密密扎扎,简直让人分不出眼耳鼻喉来。众人嘲骂了好半天,方恢复了平静,丑女秀秀站在台口大声道:“我没想到上台居然这么轰动我姓吕,名吕秀秀,福州人,今年十七岁”话才到此,台下立时又如浮潮般的辱骂起来,吕秀秀却沉住气,等这个浪潮又过去后,才接道:“由于向我求婚的人实在太多了,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办好,所以我只好到这来想法解决”辱骂之声又起自四方。高潮过后,吕秀秀咧嘴笑道:“今天我发慈悲,凡是上台比试的男土,不论胜负。比完之后,姑娘跟他喝一壶。”台下少不了又是一场大骂,吕秀秀接道;“好了现在闲话少说,谁有种谁上台来,在下面骂算得什么人物?”虎儿不由笑骂道:“这种女人谁有胃口上去?”
老人在旁接道:“你呀!你连洗澡都不避她!”
虎儿听罢俊脸通红,心中想道自己的身体,从未被异性看过,想不到自己—丝不挂时,竟被这个丑女偷看了个饱真是想起就恶心。
这时台上居然上来一人,这人瘦高个儿,长得一脸滑稽相,他上台之后步履蹒跚,好像吃醉了酒一样,东晃西晃的。
吕秀秀一见有人上来,不由大为高兴,立即高声叫道:“喂!好人!你叫什么!多大了?”这青年不过二十余岁,生得是五官端正,甚是潇洒,有一股清逸的气质,他额头上一块疤痕,不知是受了伤还是小时候长的疮。他闻言一笑,道;“丑婆子,你问我吗?”吕秀秀大怒道:“混帐,我不问你问谁?你说话可要客气点,什么丑婆子?我丑呀?见你的鬼哟!”
那青年闻言答道:“虽然我常未成亲,可是你别高兴,我情愿一辈子孤独到老,也不会娶你的我现在上来,只不过是想打你一顿,出出气罢了!”
吕秀秀听罢不由气得炸了肺,近两年在江湖上,也曾听说过,醉鬼任建青这个人物。
据说他年纪轻轻功夫已是不凡,尤其是如此年青就成了游戏江湖的人物,不少邪道中的朋友,都吃了他的大亏。
当下详细把醉鬼任建青仔细的打量一下,觉得他虽然神态滑稽,可是长得眉清目秀,骨格出奇,显得甚是可爱。她不由又存了非分之想,当下嫣然一笑道:“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醉鬼任哥哥你瞧,我们又没得罪你,干么这么说话呀,这叫奴家伤心呀”话未说完醉鬼已不耐,摇手叫道:“喂!丑婆子,你究竟动不动手?你不动手我可要下去了!”吕秀秀连忙叫道:“动手,动手!你别走”说罢双掌一晃“轻风戏柳”向前扑来,右手“小剪雪梅”中食二指向醉鬼下把捏来,这一招含有吃豆腐之意。
醉鬼一见冷笑一声喝道:“小爷游戏江湖,难道还要被你戏弄?”他话才说完,吕秀秀两只肥胖的手指已到,醉鬼一偏头让过二指,轻舒猿臂“落鹰掠食?”向吕秀秀头顶抓来。
这吕秀秀也非泛泛之辈,她口中唷了一声,叫道:“好厉害的家伙!”随着这声叫,她双臂一抖,使了个“霸王卸甲”把身子往后滑出了三尺,一翻右臂、疾如闪电的向醉鬼任建青“眉心穴”便点。醉鬼没有料到这丑八怪,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夫,当时把右臂下收、“抓火烧山”五指如钩向吕秀秀腰眼便抓。
上面翻出左掌“敲竹唤龟”二指向吕秀秀右腕脉门便敲,这番双管齐下,声势果然惊人。
吕秀秀料不到醉鬼的招数如此厉害,当下不由一惊,连忙疾出右掌,可是醉鬼的右掌已到腰际。
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使了一招“狂风激芯”把身子斜着拔上了五尺,才算躲过了醉鬼的右掌,已然吓出一身冷汗来。吕秀秀身在空中,她不甘示弱,双掌猛吐“双击般",带起了一股劲风,向醉鬼双耳猛击过来。他傍里立时施开了一场恶斗醉鬼虽未用全力;但也使出了八分功夫,一霎时杀得人影翻腾,天地变色甚是紧张精彩。
虎儿看着笑对老人道:“老公公,这个醉鬼功夫虽然不错,可是也不怎么出奇,难道这个擂台没有奇人出现么?那擂台的主人怎么还不出面呢?”
老人笑道:“这个擂台是万里飞虹摆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摆此擂,想来他必有些特别的缘故,只是一时尚不知道我想就是在等着看看他呢你为何不上去玩玩呢?挺有意思的哩!”虎儿笑着摇头道:“这些么魔小鬼,我那有什么胃口呢?等到有高人出现时,我再去会他!”
老人听了抚颔大笑道:“好狂的孩子,你口气倒不小啊,莫非你有什么出奇的本领不成么?”
二人正在谈笑之时,突听众人狂欢鼓舞,笑声震天;连忙抬头望去,只见那丑女吕秀秀,不知何时被醉鬼任建青摔到地上。
她竟坐在冰台上,咧开了大嘴,哇哇的哭了起来。
任建表见状气不得笑不得,只得走到她身旁,低声问道:“喂!丑婆子,你哭什么嘛!喂!”醉鬼正在问,冷不防吕秀秀突的一张手,一把把任建青抱得紧紧的一抬头,嘴对着嘴。
闪电般的吻了一下紧跟着一放手,退出了五尺,笑道:“我说过不论输赢都要跟我喝一壶!”
醉鬼任建青万没料到,当时只觉口鼻奇臭,令人欲呕忍不住哇的一声,竟把隔夜食都吐了出来,这一来竟成了名符其实的醉鬼了!吕秀秀见醉鬼竟吐了,不由气道:“那有这么严重嘛!”
醉鬼只觉心中一阵恶心,无法多呆,只得先赶回去漱口,当下脚下一点越下冰台,如飞而去,这时吕秀秀满面含笑,走到台口向下大叫道:“还有谁上来?咱们喝一壶。”
虎儿见状也是摇头不已,接着先后又上了三个人,却都不是吕秀秀对手,可是每一个人下台之前,照例的被吕秀秀强吻一次,也照例的每人吐一滩;直把那些小和尚气坏了,先后扫了四次。那丑女秀秀吻出了味,竟死不肯下台,众人正在厌烦之时,突听一声大喝台上落下了人,这人才一站定身形,众人又是笑得死去活来。
原来这人五十开外,满脸大麻子,两耳招风,一嘴的黄牙与丑女秀秀倒是天生的一对儿,这人正是在“昭关”店所遇之麻子。秀秀一见麻子上了台,不由立即气道:“你来干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叫你不准来吗?”麻子笑道:“秀秀,我我实在想你呀!”
吕秀秀听罢道:“哦!你是来打擂好,你先介绍姓名吧!”
麻子奇道:“秀秀,你不是全知道了?还”吕秀秀叫道:“死人,我知道有什么用?人家还不知道真是个死麻子!”麻子被吕秀秀骂得脸一红,哦了一声,转身对台下众人大声道:“我麻子是东北人,今年五十一岁,我姓刘,名叫汉文,我爹爹也是个麻子,他叫刘投。”“这个女人叫吕秀秀,她与我相爱数十年,所以今天要在各位面前成婚她脸上的黑芝麻很多”才说到此吕秀秀大叫一声道:“麻鬼,你敢乱说!”
刘汉文连忙哦了一声接道:“常言说得好,龙配龙,凤配凤,跳蚤配臭虫所以我麻子配她芝麻女,该是天经地义的事”话还没说完,他光头上又挨了一巴掌,听得吕秀叫道:“死麻子!你到底有完没有呢?”麻子刘汉文连忙应道:“好好快完了各位,你们也许看她不顺眼,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麻子怎么看怎么舒服她就好像是我生命里的一盏明灯,指引着我投向光明。”“啊!伟大的黑芝麻,我已经闻到了你的香味,我陶醉了美丽的小鸟啊!我不会辜负你,因为爱情在滋润着我,她给我生命和勇气足够去抵挡一切的不幸幸福啊!麻子刘汉文,歌唱吧!舞蹈吧!我这个兴奋的麻子”他正在飘飘欲仙之际,光头上又挨了一下重的,把他从温柔乡里打了回来。
这一下可不轻,竟打得肿了一个包。麻子刘汉文用手摸着头,愁眉苦脸的道:“秀秀,你怎么打我?”吕秀秀气道:”你说的都是那一国的话嘛!”
麻子却上前—步,拉着吕秀秀的双手道:“秀妹,这里是有情人成眷属的地方,你答应我我用生命和人格发誓,我爱你!永远,永远!”说着说刘汉文竟流下了大颗的眼泪,麻脸上好几个小麻坑都存了一点。吕秀秀竟被他感动异常,反手抱着麻子道:“麻麻哥,我答应你还是你对我好,我现在才明白!”麻子刘汉文一听,欣喜如狂,立时两个怪物,就在冰台上大“喝”起来,他们二人,你嘴臭我比你嘴还臭。我牙黄你比我还黄,立时嘴臭牙黄凑到了一起,就好像斗蟋蟀一样,只听得“可查,可查”的对咬起来。
这时全场轰动,慰为奇观,老和尚见太不像话;只得走了出来,大叫道:“两位施主这不行呀!请你们下台!”
刘汉文与吕秀秀已经陶醉了,当时互相拥抱着,一路咬着越下了冰台,然后向外奔去了。
那麻子刘汉文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感激的泪光
这时天色已晚,老和尚宣布明日将提前为下午开始,众人犹如看完一场趣剧,笑着,谈论着散去。虎儿却觉得有些失望,因为他没有发现一个”奇人”那么他要打败十个江湖奇人的愿望,看来是无法实现了。
老人伸了几个懒腰,问虎儿道:“你回那儿呢?”
虎儿应道:“我回店里去!”
老人笑道:“我也跟你去,晚上再跟你好好谈谈!”
当时虎儿与老人一同回店里来,虎儿益发感觉到这个老人是不平凡的,他—定是个江湖奇人,否则他怎么知道摘星客和玉婵风的事呢?虎儿想到这里,不觉又想起了杜菁和方廷昭,以及后来上台的那个小孩子,他想道:“他们三个是怎么回事呢?那杜菁好像有什么伤心的事,后来那个小孩子为什么哭呢?真奇怪!”老人见他尽是低头沉思,不由问道:“你在想什么呀!莫非是想媳妇?”说罢哈哈的笑了起来。
虎儿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二人一路说笑,不一时就到了店门,进房之后,虎儿立时命小二作饭。
二人饱食一顿,又泡了两杯茶娓娓的聊起来。
老人笑问道:“虎儿,现在我要问你了,你师父是谁呢?”
虎儿奇道:“您不是知道了吗?我是没有师父的,我的本事都是师爷教的,我师爷是摘星客!”
老人闻言拍头道:“唉呀!我真是老糊涂,我已经知道了,干吗问你!不错!你是萧啸的再传弟子,难怪你有这”虎儿还是第一次知道,摘星客本名原来叫萧啸,当时打断了他的话道::“啊!原来师爷姓萧!”
老人奇道:“难道你还还不知道么?”
虎儿摇头道:“我问过他有好几次,可是他就是不告诉我!”
老人笑道:“那我不是多口了?以后见了你师爷,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其实这有什么关系,真奇怪我一辈子用的就是真实姓名”虎儿连忙问道:“老公公,您是谁呀!”
老人一笑道:“你既是萧啸的再传弟子,他必定说过我!”
老人说到这里,伸手指把围在脸上的白布拿了下来,虎儿见他左半边脸,殷红如血,可是别无异状。
猛然想起—人,不由“啊呀”一声,连忙翻身跪下,叩头道:“您原来是厉师爷,弟子真是冒犯了!”说罢连连叩头不止,老人用手把虎儿拉起,正色道:“我和蠃海子一样,讨厌这一套,以后还是叫我公公好了,我很喜欢听哦!我那老朋友摘星客可好?”
虎儿忙答道:“师爷很好,每天打坐!”
这老人正是五迷婆早年的爱侣,亦即小疯子的师父厉再生,他听了虎儿说话之后,脸上泛出了笑容,点头道:“我佩服他!失约了二十余次,到现在弄得没脸见他了!哦!虎儿,还有些什么老人你认识的?都说给我听听!”
虎儿忙答道:“年前我初次下山,碰见了这赢海子师爷!”
再生老人忙哦了一声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席他们老兄弟也散了!嗯有别人呢?”虎儿想了一下道:“还有还有二爷十婆!”
再生老人笑道;“这群怪东西!还有呢?”
虎儿突然想起五迷婆,不由叫道:“还有五婆婆!”
再生老人一惊道:“什么?什么五婆婆?”
虎儿道:?就是五迷婆呀!”
再生老人听罢,心中暗叫一声:“天意啊!”他几乎晕厥过去,他不心中不停的想着:“怎么?,她又出来了?已经九十多岁了,何必还要出来呢?”
“啊!宓姐,难道你要伤我的心?我们彼此都是不能再受刺激的了——!难道还要我们白首唏嘘,老泪纵横吗?”
他心中不停的想着,虎儿知道他的心情,在旁一言不发,等到再生老人稍微恢复了正常时,才接道:“还有我小疯子哥哥!”再生老人听罢又是一惊,惊问道:“怎么?小疯子你也认识?你在那里见的他?这个孩子我七年没见了真是太对不住他!”虎儿当时将自己初次下山,与小疯子在雪地结拜,以及得遇二爷十婆,入了五迷洞,五迷婆及小疯子去寻小尼姑,自己回山习武等事,详详细细的讲与再生老人听。再生老人听罢百感交集,吁喟不已。他近数十年来,只顾游山玩水,借大自然的景物,来弥补自己心灵的创伤。
现在他由虎儿口中得知,不但昔日的良友摘星客,驼侠,赢海子都在怀念自己,自已唯一的—个徒弟,更是万分的思念他。更想不到的是,深藏在地下的五迷婆,竟然也在日夜的追念他——就像他数十年来追念一样再生老人想着,他下了一个决心,那就是他不再逃避了,他决定过些日子,挺身而出,去会一会那些思念他,而他也思念的人们。
这一夜,虎儿睡得很甜,可是再生老人在窗前整整的坐了一夜他只是在不断的回忆,当然他是很坚强的,他并没有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