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确定董绥疑惑的神情是装出的还是本性的表露,昱凡只好虚虚实实试探一番,厉声道:“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们不妨明说了吧。我问你,你是耳东吗?确切地说,你是陈家老三延吉吗?”
董绥被问得一头雾水,忐忑道:“师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昱凡神情严肃,“不需要你明白什么,只需要你回答我的问话!”
董绥依然摸不着头脑,“师父,我是你的徒儿无尘啊!俗名董绥,这一点旺财可以作证!”
昱凡说:“被砸以前,旺财可以为你作证,但是从偏殿房梁跌落下的那一刻起,旺财已经不能为你作证了!”
没等董绥接话,旺财抢先问:“师父,为什么?他不是我绥哥、又是谁?”
昱凡扭头看了看旺财,吩咐说:“这个你不懂,去喊高道长来!”
旺财在近前,不但帮不上忙,还在添乱,昱凡只好将他支走。
估计旺财已经走出二十几步远,昱凡摇了摇头,低声自语着,“唉!大徒弟被砸,二徒弟却总不长进,玉泉观后继无人啊!”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位,安静的出奇,恰在此时,道观西南角一颗百年松树上,一只乌鸦呱呱地叫了几声,与屋内安静的气氛极不协调,昱凡扭头向外望了一眼,心中生出一丝烦乱。
昱凡重新调整思绪,心说,不管对面是真实的董绥还是被耳东魂魄支配的董绥,此刻不妨用亲情牌试探一番,昱凡变了语气,叹声道:“耳东!延吉!三弟!当年你好糊涂啊!”
师父连续说出三种称谓,最后还称自己三弟,让穿越而来的董绥觉得,师父神经是否有些错乱,“师父!您------”
昱凡挥手示意对方住嘴,继续说:“想当年,你做出有辱陈氏家门、有辱玉泉观的事,被乱棒打死实属罪有应得,而你应该迷途知返,顺应天理法则赶快去幻化,而你却继续过着孤魂野鬼的生活,说什么还想继续过凡间的生活。------”
直到此时,董绥才明白,师父把他当成了由耳东魂魄支配的董绥,难怪师父说话的语气像是与另一个人在对话!
师父说有辱玉泉观,这个能够理解,有辱陈氏家门,究竟是什么意思?董绥想起旺财说过,师父俗姓陈,名延平。董绥恍然大悟,如此说来,耳东道长与师父是亲兄弟,而且排行老三,看来旺财也不知道师父与耳东的这层关系。
师父凭什么说我被耳东魂魄控制,就因为我说了三点、就因为第一点贬低了师父的功法,师父就怀疑我?
董绥的额头上因为被误解冒出了汗,急切地辩解着,“师父,我真是无尘、真是董绥啊!我没有死,没有被耳东的魂魄支配!”
昱凡问:“拿什么能证明?你口口声声说,被砸后丢失了以前全部的记忆,而你说的破伤风梭菌是什么意思?而且你还说了两次,七天爆发又是什么意思?既然以前的全部记忆丢失,为何单单记住了破伤风梭菌?破伤风梭菌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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