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在后面捅自己一刀，告诉路清自己不堪的过去一样。
苏长存的执念太深了。
深得莫东觉得那是一种病。
莫东洗了个澡，想也没想给路清打电话。
明明上一通电话才过去几个小时，莫东却觉得已经过去了好久。
刚响了两声，他又意识到，现在已经凌晨，会打扰到路清。
慌忙点了挂断键，不一会儿，路清竟然回了过来。
是视频。
路清睡了一会儿，刚好起床上厕所。
今晚入睡困难，好不容易睡意来的时候，膀胱也有了微胀的感觉。
她心里作了挣扎后，还是选择了先睡觉。
刚刚，还是被憋醒了。
从厕所回来，就见莫东打来电话。
她不可能不回过去。
三更半夜的电话，要么有急事。
要么，就是想她了。
她自然希望是后者。
而刚刚他说的去风月场所的话，又让路清担忧，所以才打了视频。
莫东坐在床上，穿着燕楠给他准备的浴袍。
那白色的床单一映入路清的眼里，路清便警觉起来。
“还没回家？”
莫东的注意点却在路清的领口上。
“今天晚上回不去了，现在还在郊区。”
“酒店？”路清语气不悦，但她自己却没察觉，“还是风雪场所？”
莫东嘴角上扬，“有危机感了？”
路清把目光抛向别处，试图不去看他，“你工作这么辛苦，我不可能乱想的，而且，我也相信你。”
这一句话刚说完，莫东房间的门就有人敲响。
路清听是很仔细，也很清楚。
那敲门声温温柔柔，一听就不像男人在敲门。
路清先一步把莫东的话堵死。
“去开门吧，别挂。”路清笑盈盈的。
但藏着刀。
莫东注视她好一会儿，“你确定不挂？”
“不挂。”
莫东笑了笑，把手机放在床上，起身开门。
门一打开，就见燕楠的手里提着一个壶。
“差点忘了，每次你到我这里来，都难以入睡，要泡个安神茶喝才行。”
燕楠的妆都卸了，但和化妆的她毫无区别。
如果非要找出区别，那就是，化了妆后，燕楠看起来更加妩媚。
而没有了妆容，就是清纯的邻家女孩。
其实她和路清有点像。
只是可能因为做生意的原因，比路清又多了一些精明和城府。
“谢谢，实际我也忘了。”
莫东接过壶，正要关门，燕楠悄无声息挤了进来。
“我也来蹭一杯，行吗？”她笑着看向莫东，长直发垂于胸前，乌黑的眼睛，让人难以拒绝。
但莫东要拒绝很容易。
只是他没有。
他想让路清知道，她没在自己的身边，实际是危险的。
莫东耸肩，不在意，“请进。”
燕楠毫不扭捏。
坐在旁边宽大的黑皮沙发上，看了一眼莫东睡的大床。
好在莫东把手机平放在床上，否则燕楠早就发现了。
“这张床，我换过，你觉察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