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我知道，是我给她的。”
“我知道我还给她她肯定不会接受，既然是从您这里出的，这样更好，原封不动，物归原主。”
路有才还没说话，莫东又接着开口，“关于彩礼，伯父您说个数。”
路有才有点懵。
他让这小子下来谈，他还没开口，这小子就已经谈到彩礼上的事了。
路有才双眼睨着那张卡，“小莫啊，你可能搞错了，我找你下来谈，可不是讲彩礼的事。”
“我知道。”莫东开始放松，背部靠后，腿交叉，“如果我猜得没错，伯父应该是想让我离开清清，是么？”
路有才神色微微一变。
又“呵呵”两声，“你很聪明，路清是我的女儿，我了解她，我们家庭情况比较复杂，所以从小她就缺爱。
不管是母爱还是父爱，我们给她的爱，其实她没有感受过，更没有满足过。
你们年龄应该也相差好几岁，你身上的成熟和稳重确实能让清清有安全感。
但这并不代表，现实生活中你能给她安全。”
路有才顿住，看着莫东深邃的眼。
半晌，问莫东，“我想你应该很明白我的意思吧？”
莫东面不改色。
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也有自己的计划，不会因为路有才的这席话就退缩和害怕。
“伯父仅凭一点点新闻就能断定我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有点草率？
我和清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短。
如果说了解，她应该比伯父您更了解我。
路清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她见过世面，有自己的判定方式。
我和她在一起，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不是头昏脑热的情况下，作的冲动决定。”
路有才摇摇头，“可能你说的对，现在你给他的爱是真心的，也足够多，所以他很感动，可是我经历的东西，比你们都要多，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
路有才深吸一口气，拿着手机翻着什么，最后放在莫东的面前，问莫东，“你就告诉我，这网上的事都是真的吗？”
莫东没有凑近，他只是瞄了一眼，就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是真的。”莫东迎着路有才似拷问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闪，“这个事的来龙去脉，清清是知道的。”
“那张梅的丈夫断掉手指的事，我想问，是不是你做的？”
莫东没有迟疑，“是。”
“这事清清肯定知道，所以她还会觉得，你很酷吧？”路有才开始激动，音调比刚才微微抬高。
“可结婚是一辈子的事，现在先不说你的过去，你现在公司遇到了难题，不是几百万就能搞定的事，那就表明这是大事，清清如果真的和你在一起，你认为我会放心吗？”
“伯父，吃饭的时候我也说过，不管公司的经营情况如何，我不会让自己的亲人受苦。”
“说的容易啊。”路有才叹了口气，“小莫，如果你是我，你会让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曾经杀过人，现在公司又面临着巨大的问题的男人在一起吗？”
莫东看着路有才，没有辩解。
“以前我还年轻，忽略了清清的成长，现在，我觉得我应该对她负责，至少让她后半辈子少走弯路。”
莫东终于出声，“伯父，您到底担心的是我杀了人，怕以后会做出什么事？还是怕明风倒闭，让清清跟着我受苦？如果两样都是，那我可以对您保证，您担心的事永远都不可能发生。”
路有才想了想，“你过去可以杀人，现在可以断掉一个人的手指，如果有一天，清清惹怒了你，我都不敢想你对她做什么。”
“而且我清楚得很，人一切的承诺保质期都不定，我和清清妈妈结婚的时候，我们也保证了，我们说以后好好过日子，不要分开，可到最后，她妈妈早已把那些承诺抛向了脑后，离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