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走了出去，大概是在外面看着门。
莫东坐在沙发上，悠闲拿了旁边的杂志看起来。
十几分钟后，一个披着浴袍的男人出现在门前。
和莫东想象中的不一样。
进来的男人长相斯文，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面色红润，虽说上了年龄，但没有五十来岁中年男人的发福样。
眼镜后，是一双清澈的双眼。
但这双眼，让人无法靠近。
莫东勾了勾嘴，心想，果然是从黑到白的人，不显山不露水，够狐狸。
“你就是莫东？”
声音毫无波澜，像一潭死水，没有生气。
所有腔调，听不清出任何情绪。
比老孟还老道。
莫东起身，礼貌性说辞，“八爷，久仰。”
“你知道今天让你来，做什么么？”
八爷趴在小床上，兴许是等着别人的服务。
莫东又坐下，放松的姿势。
目不斜视看向只能见半个脸的八爷。
“知道。”
“怕吗？”
莫东反问，“怕什么？”
“呵呵，还真有点孟海河的影子。”
门推开，进来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
也没说话，在八爷旁的椅子上坐下，准备些什么。
“莫东，你知道我和孟海河打过交道吗？”
莫东不急不躁，“也知道。”
“你没问问孟海河，我以前的做事风格？”
女人开始推背。
八爷舒服的抬了抬头。
莫东依然冷淡回应，“知道，但现在社会变了，八爷的做事风格，恐怕早已顺应了潮流。”
如果他不顺应潮流，恐怕也不会有今天。
八爷清澈的眼睛看向莫东，看了很久，说，“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敢不敢，得问八爷你自己……”
八爷微微怔住。
后又笑了笑，“让一个人消失的本事，我还真没丢。”
“八爷，你可能没明白我们刚刚谈的意思，本事和勇气，根本就不是近义词。”
换作别的人，已经开始恼怒了。
但八爷没有。
只是这次语气要冷一点，“那就试试？”
莫东不想争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八爷，如果你叫我过来只是想让我消失，那你可以动手了。”莫东摸了烟出来点上。
这种松弛感，映在八爷眼眸中。
女人用力捏了捏八爷的左背，八爷哼哼了一声，“我做事一向有理有据，你就说说，打伤了我手下的人，这账该怎么算？”
“既然八爷讲理，那你就该问问他，我为什么会打伤他。”
“莫东，你可能搞错了，我的道理只跟别人讲，不跟我自己讲。”八爷凝视着莫东，“你只管讲讲，该怎么办？”
莫东抽着烟一声未出。
直到八爷再一次问他，“不敢说了？”
“我没错。”莫东吹了吹嘴里的烟味，“你今天就是让我消失了，我也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