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怨不得大家,都是相互选择的结果。
刘有学今年十岁,虚岁十二,翻了年才十三,本来乡亲们真是一片好心。
这好心当成驴肝肺,被这么糟蹋大家的心意,谁也不待见他。
修房子的时候,刘有学在房梁上撒糖,一地的糖果瓜子和小红封,掉地上都没人要,第二天被修房子的人全卷走。
“买粮食?出去出去,我家粮食不卖。”
刘有学去大刘乡各户买粮,结果家家户户都跟约好了一样,谁也不愿意卖这个粮食。
他手里空拿着钱,换不来粮食,想去县里买,可是每次进城都被宰,别人只要一文钱,他得上赶着多花十几文。
县里的几家米店,怎么着都不愿意多卖一些米给他,说是朝廷规矩,农户买米有限制。
米面粮油,家里都只有够吃一两周的,不想做冤大头,转身要在大刘乡买,吃了不少闭门羹。
最后,花高价从哥嫂那买了一整个冬日需要的粮食,连一根柴火,都要花钱。
刘有学那对哥嫂,也是赶上了好时候,换个时间,敢这么做,都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冬日里,花婆婆安心住在家里窝冬,偶尔听听外面的热闹。
等开春带着大黄去山里找野菜时,见着刘有学也在,用眼神询问,周围人都悄声给她解释。
“花婆婆不知道,他前几日就在这了,你说这人也是不知羞,跟着我们一群老娘们摘野菜。
两亩多的好地,就那么荒着放在那,今年乡正大人劝农的时候,定会逮着他骂一通。”
“花婆婆就跟着我们在这边弄,可别过去,这人现在邪乎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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