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之上,雅间之内,美酒的芬芳与佳肴的香气交织弥漫。吕宾和蒋正东相对而坐,身旁美人相伴,轻歌曼舞,两人推杯换盏,兴致愈发高涨。
当初俩人在股票交易中折戟沉沙,亏了不少钱财后,便心灰意冷,不再涉足那令他们伤心的股票交易处。
然而,蒋正东终究还是难耐对财富的渴望,瞒着吕宾又偷偷买了些股票,此后便一直按兵不动。最近,他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动起了购买中原银行股份的念头,最终如愿。
“吕兄,这次能够顺利买下银行的股份,可全仰仗您的帮忙啊!小弟我实在是感激不尽,再敬您一杯,先干为敬。” 蒋正东说罢,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吕宾亦是豪爽之人,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缓缓放下酒杯,微笑着说道:“这次能买到,也算是机缘巧合。那个韦东家正好急需用钱,抛售股份。也是下手够快,才没让这肥羊落入他人之口。你可知,你以每份比原价多一成的价格买下来,那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后来还有人出价,每份竟多出一万元呢。”
中原银行的原始股份,原先每股六万元,蒋正东以每股六万六千元的价格买下了两股。虽说是比原价高出不少,但和后来的出价相比,无疑是赚到了。
“是啊!幸亏当时我没犹豫,当机立断就买下了。吕兄,再过三个月就是年底分红了,您是董事会的成员,知晓的内幕消息肯定多,您看今年这股份能分多少红啊?” 蒋正东满脸期待地问道。
吕宾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按前面这三季度的情况来看,大概每份能分到四五千元吧。不过具体的数额,还得等到年底核算总账之后才清楚。蒋老弟,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你这次买的这股份,肯定是稳赚不赔的。”
两人你来我往,酒过数巡,吕宾已有了七八分醉意,这才告别蒋正东,摇摇晃晃地往家走去。刚一进门,就被老父亲吕公诚逮了个正着,少不了一顿数落:“你这整日就知道喝酒的混账东西,刚才你大伯派人来找你,在这儿等了你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吕宾却满不在乎,大大咧咧地在父亲身边坐下,嘟囔着:“爹,大伯找我啥事啊?我又没干啥坏事,不就出去喝点酒嘛。”
吕公诚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大伯说陛下已经令人绘制出了海外地图,皇子到海外建国这事说不定明年就开始施行。你大伯想从你姐那边了解更多的消息,你赶紧去安排一下。”
“就这事啊!行,我知道了。爹,我这就去安排。” 吕宾说着便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向后堂,准备去找自己媳妇,让她明日进宫去找姐姐。
如今的汴京城里,很多人都在谈论着紫宸殿里的那张世界地图,皇子海外建国之事已然成为了所有与皇子相关之人关注的重中之重。
石府的大堂内,石元诚和石泊父子二人也正为此事愁眉不展,商议对策。
“父亲,小妹在宫里并不受宠,和其他妃子相比,逊色不少。想要通过小妹在宫中争取到一个比较好的安排,恐怕是难如登天啊。” 石泊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无奈与落寞。自己这个妹妹,生性单纯,没什么心机,在那勾心斗角的后宫之中,哪里能争得过那些比她年长且深谙宫闱之道的女人们。
石元诚听了儿子的话,也是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你这妹妹从小就是这性子,也没见过什么世面,确实没法跟吕家那个女人相比。”
“父亲,现在传出来的那张地图上,有些地方离大宋可有几万里之遥啊!要是六皇子真被派到那么远的地方,咱们家该怎么办?” 石泊忧心忡忡地说道。
石元诚手抚胡须,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既然在宫里比不过人家,那咱们就从朝堂上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拉拢几位相公和尚书,让他们帮咱们说说话。”
“在陛下那里说话最管用的当属政务院的王相和苏相,还有枢密院那两位老相公。可这几人平日里都自视甚高,清高得很,恐怕不会理会咱们啊。” 石泊一脸无奈,深知此事艰难。
石元诚瞪了儿子一眼,说道:“再难也要想办法去办,咱们家能否翻身,就看这次了。不把爵位拿回来,我死不瞑目。那个苏轼原先不是自诩风流才子吗?你就不能从这方面入手,想想办法?”
石家虽然家财万贯,但在这等关乎家族命运的大事面前,有钱却没处使。如今那些相公尚书对他们这些勋贵本就不屑一顾,更何况像石家这样已经被除爵罢官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