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武侯很干脆,起身直接把裤头脱了,陆天明到身边问了两句…
小时候的外伤,那玩意从根部…断了。
“以前的大夫怎么说?”
“刑者不可复属。”
“看来侯爷是练武造成的外伤,而且是小时候的伤,刑者不可复属,倒也不是不行。”
阳武侯猛得回头,“你…你说真的?”
陆天明点点头,“侯爷经常梦遗?”
“是!”
“那就好,病因不在本身,应该在后部,割开,缝住,大概需要两次。”
“胡说八道。”
“十万两银子。”
“也许是你的脑袋。”
“那不至于,九成把握,十万两。”
阳武侯闭嘴了,沉默一会,再次问道,“多久?”
“两个七天。”
“本侯需要准备什么?”
“准备?做好心理准备就可以。”
阳武侯眼神大亮,第一次听说能治,瞬间拜服了,“陆大夫真乃神医,不得不服。”
说完拍门而走,陆天明低头把英国公和宋裕本的行为话语回忆了一遍,自己竟然奇迹般领悟了。
他们…让自己杀阳武侯。
宋裕本当初玩自己是在制造舆论,把他自己摘了出去,英国公刚才对着两公一侯说十万两银子,只不过在传达一个信息,同样是制造舆论,摆脱国公府的怀疑。
阳武侯谋杀岳父,动机就在张之桐。
或者自己在外城听到的话:他准备好了,生意却没有开始,国公府变卦了,让他白费十年之功。
这也说的过去。
为何让我动手呢?
投名状?
或者,做孙子不愿意,那就接纳张之桐,过一个正常的女人。
干嘛非得变成家人呢?
强人所难,英国公果然有被谋杀的原因。
陆天明低头沉思,脑袋却在飞速分析各种信息,自己知晓阳武侯的问题,那就不可能逃避,这年头的贵人脸面比律法牛逼。
他这沉思的时间有点长,而且沉浸在自以为是的判断中,一不小心黄昏了,抬头看着英国公的轮椅在对面。
老头看他回神,淡淡说道,“老夫不知你在想什么,但你肯定想歪了,缺银子老夫可以给你,不用绞尽脑汁欺骗。”
这话更加‘证实’了陆天明的判断,轻咳一声道,“公爷为何非让小子做女婿,不做会死?”
英国公没听出话里的区别,还以为孙女告诉他了,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你不做女婿什么都做不成,做女婿就自由了。”
“这话小子相信,可小子孤家寡人一个,公爷这么看好?对您的帮助可没有其余公侯管用。”
“帮助?其他公侯有什么帮助?”
“哦,他们不该杀武堂的人,更不该贩卖可怜人。”
“你在说什么?”
陆天明突然仰头大吼一声,“管家!”
管家出现的很快,陆天明轻咳一声,“给我三十个熟鸡蛋,一碗醋底,两瓶烈酒,再拿三个小瓷瓶和三个杯子,一会送到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