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的猪杀了,粮食也收整归仓了。这段时间农村的活路就闲下来了,就属于“半年辛苦半年闲”的季节,但是按照上面的安排,不但不能闲,而且还得重新安排劳力,这就是把农活的重点转到了水利工地上。
今年冬天按照县里的安排,朱家铺村与沿莲子湖的几个村,主要是加固被梅雨季洪水冲毁了的河堤。具体的要求是:给河堤的受水面撑帮,增高河堤的高度。因为不能就地取土,所以就要开挖对面的狗头山(山上是黄黏土)。把狗头山的土运到河堤上,往返得要半小时。
因此,按照土方量分配到各生产队、各户就比较重,具体施工按照三期进行。年前为一期,年后为一期,春播完成后再做扫尾。
生产队里要求是:除了像翠英这样的没有男劳力的家庭,少分配水利工外,凡是有男劳力的都要每人完成三十个标准工时的土方量。如果不能完成,那就得自己出钱,以生产队为单位结算,给出水利工多的人。如果生产队没有余钱奖励,那就折算成平时队里的标准工,参与全年结算分红。
队里的男劳力都上了河堤水利工地,猪场就只剩翠英和文军的女人了。
好在队里把成年肥猪都杀了,只剩下一公一母两头种猪和五头仔猪,压力就没有以前那么大。
翠英还是负责仔猪和种猪的喂养,文军的婆娘就是负责从仓库把猪饲料挑来,浸泡和磨烂,有的还要煮热。
文军虽然有病,但是为了完成水利工,也只得到工地去做些杂事,比如帮队里的民工修理土筐,收整挖土工具,提水,送饭等。这样文军的婆娘在家里负担四个娃儿吃喝拉撒的压力就更加大了,好在她身高体大,在女人中算是头一号。
照看仓库的朱阅武年纪已经五十出头,在队里无论是辈分和见识都是很受人尊重的。所以队里把看护仓库的重任交给他,也是很放心的。他就必须要吃睡都在仓库,因为上水利工地的人的粮食、食油、蔬菜都是要集体保证的。随时供应、领取要做好登记入账。
文军的婆娘叫桂秀,按辈分得要把朱阅武叫大叔。每天桂秀去仓库领猪饲料,只要叫一声阅武大叔,朱阅武就会把钥匙交给桂秀,让她自己去装好了,来仓库的门房过称。然后朱阅武当着桂秀的面,把谷物的类别、斤两记好就行了。
这一天,桂秀进去装饲料时间有点长了,朱阅武要到仓库周围去撒耗子药。就催她快点,桂秀装好出来就满脸通红,好像很不自然。当时朱阅武也没有引起注意,因为是下辈,又是女人,他不好打问。
后来又有几次也是这样,朱阅武就有点疑惑,就以查看耗子为由,跟在桂秀的后面进去。桂秀不知道阅武大叔进来了,在装好猪饲料后,把自己棉袄大襟解开,把另外装好的两个小布袋粮食藏在大襟里面。正在这个时候,她转身看到了假装查看耗子的朱阅武。知道大事不好了,便直接走到朱阅武的面前,对朱阅武说:“阅武大叔,我对不住您,装了两小袋粮食,请您看在我这个晚辈女人的份上,就当没有看见。”
朱阅武没有见过桂秀这种阵势,一时不知所措。老脸通红,拿在手上的木棍重重的敲打着。桂秀以为朱阅武是要抓住她的过错不放,就索性把棉袄全部解开,露出了上身和du皮,拉着朱阅武的手,说:“您已经看见我了,您说怎么办都可以,只要不说出去,我保证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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