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兴到天快亮的时候,在床上就突然醒了,浑身很轻松。可是一翻身就觉得肚子里有股潮水往上涌,他抿着嘴巴用力地把一口涎水吞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又是一阵涌上来。而且这一次肚子里还咕咕地叫着,他心想这可能是昨晚没有吃饭肚子饿了。就起来往灶屋里走去,想找点吃的,可是找遍橱柜里什么也没有。他这时好像饿得不行,就扶着碗柜往前走,忽然看到了菜篮子里,有昨晚姆妈做饭剩下的萝卜。他也不管能不能吃,拿了一个生萝卜,就直接啃起来。一个萝卜吃下去,肚子里好多了,关兴这才安心下来。回到床上继续躺下,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到天亮了,他的姆妈做了饭叫他起来吃饭,他才彻底清醒了。翠英问他:“你昨儿下晚在巧玲她们家里喝酒的事还记得吗?”
关兴想了想说:“还记得,只是不清楚是怎样回来的。”
他的姆妈就说:“虽然文迎伯伯请你喝酒,是一片好心,但是你从来就没有喝过酒,当时就不应该接受。再就是如果接受了,就要说清楚不能喝的原因。不是我去得及时的话,你就要在他们家里出丑的。”
关兴听到姆妈的指教,心里就觉得很难过,好像是他懂事以来做的最见不得人的一件事。
翠英看出了关兴悔恨的神情,就回转来劝他说:“男娃儿喝酒,不是不可以的,因为以后长大成人了,在外面做事接触各种人,各种场合都有的,难免要喝酒的。所以要学习应酬各种场合的办法,嘴上既要把别人当人,心里又要有把握。”
关兴说:“昨儿在巧玲家里,文迎伯伯说得我很感动,所以我就把握不住了。”
翠英说:“虽然他说的是真心话,但是你要想到你自己的短处,从来没有喝过酒,你就对他说,我从来没有喝过酒,如果您要我陪您喝酒的话,您得要告诉我怎样才能学喝酒。这样一说,他就会教你喝酒的方法,而且也就不会让你那样大口的喝了。”
关兴听他的姆妈这样一说,就明白了:自己还是在喝酒的时候缺少检点,把自己当成了想喝就喝的人。凭感情一冲动就不管后果了。男娃儿喝酒是可以的,就是要讲究方法,不冲动,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翠英看到关兴好像听明白了,就不再说了,要他起来吃饭。
关兴在家里吃了饭,好像没有了夜里那种感觉了,就对他的姆妈说:“我没有什么事了,那我就到大队部去了。”翠英看着关兴走了,这才放心出门上工去。
她先是经过土地庙那个地方看了看,看到豆腐作坊里的东西都备齐了,就想要找文迎队长说说豆腐作坊开张的事。虽然这个事是队委会开会商量定了的,但是选哪些人参加,她还没有最后确定下来,必须要跟文迎队长最后商量才好。
翠英来到仓库会议室,没有看到文迎队长,就问仓库保管员:“老伯,您看到文迎队长来过没有?”
保管员说:“他来是来了,转了一圈不知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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