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牢记九叔的叮嘱,没有去看冲击三钱的心法,而是拿起一本祖师自传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这本书的祖师以第一视角,描写了自己一生亲身经历过的诡异之事。
书中,祖师分享了自己如何解决灵异事件的方法,其中还夹杂了一些趣事,看完着实开拓了陈北的眼界,令人回味无穷
......夜色悄然到来,又悄然溜走,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又经过了一个上午的打拳,九叔身上的尸毒基本都被排出体内了,因为道法高超的原因,九叔的身体素质同样很棒,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
午饭过后,陈北和九叔在院子里切磋。
说是切磋,其实就是九叔趁机教导陈北的拳脚功夫。
一番交战下来,陈北累的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反观九叔,气定神闲,连呼吸都没有半点变化。
陈北心里一阵苦闷,打了一圈,他竟然连九叔的衣角都没摸到。
九叔生怕陈北受打击,安慰道:“别灰心,为师道行低的时候,功夫也比你好不到哪儿去。”
陈北喘着粗气,道:“我没有,师傅,就是累了。”
“好,那歇会儿再来。”
陈北嘴角一抽,还来?
恰巧这时,从义庄外走进来一个戴着眼镜,颇有书香气息的老人。
老人头发花白,但腰板挺的很直,穿着灰色长袍显得十分干净整洁。
陈北认得此人,正是任家镇的镇长。
九叔也看到了走进来的镇长,准备说的话憋了回去,他快步上前,语气微惊:“镇长,您怎么亲自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镇长先是和蔼一笑,随后道:“九叔,我收到消息,戏班子今晚就会抵达镇上,届时,还得麻烦你了!”
虽然镇长的年纪比九叔要大的多,但他对九叔的称呼却和旁人一样。
九叔显然也习惯了这个称呼,没有多说什么,闻言道:“这么快?好,镇长,放心,我尽量不出意外。”
面对如今失去神智的鬼,九叔其实心里也没底,言语间不敢打包票。
但镇长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听到九叔的话,他误以为是九叔不想认真负责,微微沉下脸,道:“九叔,今晚这班戏,马虎不得!”
“我听说,戏班的花旦,那可是省城某个大帅的私宠,万一在我们任家镇演砸了,她回去一吹枕边风,那大帅震怒起来,咱们这任家镇,可经不住炮火啊!”
镇长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严肃。
九叔沉默,他最讨厌旁人拿大义压他了。
但九叔也知道,这班戏,就连镇长也是被迫听的。
良久,九叔道:“镇长,您放心,我保证今晚不会出意外。”
事到如今,九叔也只能迫不得已先答应下来,否则镇长一定不会轻易走人。
听到九叔打了包票,镇长的表情这才好转,开了张空头支票:“九叔放心,只要今晚的戏能够平安唱完,镇上该给你的辛苦费,一分也不会少你的!”
九叔皮笑肉不笑,敷衍道:“好,那到时候就有劳镇长了。”
接下来,双方又随意的扯皮了几句,镇长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望着镇长离去的背影,九叔的神色显得很沉重,眉目间也凝聚出一丝忧虑。
陈北全程旁听,没有说话,这时才出口问道:“师傅,为什么这班戏,对方一定要选在任家镇唱?”
陈北的话将九叔从思绪中拉回,九叔轻叹一声,解释道:“还能是为什么?无非就是那些所谓的大帅,想把自己的戏班子捧红,而后疯狂敛财罢了。”
陈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同时也为九叔感到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