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穿过南锣鼓巷,向着河沿儿方向走,一大早的阳光穿透薄雾,轻轻洒在胡同的青砖灰瓦上,给沿途的古老街巷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
胡同里,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混合着煤烟和早餐香气的味道,那是属于这个时代独有的气息。
此时,胡同中的居民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大爷大妈们提着竹篮,或是挎着布兜子,走出家门,推着平板车的,骑着自行车的也在时不时穿过,充满了生活的节奏和韵味。偶尔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磨刀匠或修鞋匠的吆喝声,那是胡同里特有的“晨曲”。
胡同的两侧,老槐树和杨树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树荫下,是居民们纳凉、聊天的好地方。
此时,一些老人已经坐在了树下的石凳上,或聊天,或下棋,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悠闲。
胡同里的孩子们,蹦蹦跳跳,三五成群,笑声和欢呼声在胡同里回荡,为这古老的街巷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此外,胡同里还有一些小商贩忙碌着,他们推着三轮车或挑着担子,在胡同里穿梭叫卖,售卖着各种小吃,如炸油条、焦圈、豆浆、豆腐脑等,都是常见的早餐。
黄枚跟阎埠贵说道:“三大爷,要不咱们停下来吃点再走?”
阎埠贵嘴里喘着气:“啊?”
“多浪费,咱们赶紧钓鱼去。”
“好嘞,您赶紧蹬。”黄枚笑着说。
阎埠贵险些被气得喘不过气来:“我跟你说,要不是因为那只鸡——”
“是是,那只鸡,谁钓鱼少了谁买。”黄枚笑着说。
自行车穿过胡同,沿着河沿儿走了四五里路,阎埠贵把自行车一拐,到了一处长着芦苇、极不显眼的地方。
停下自行车:“黄抗美,你赶紧给我下来,快累死我了!”
黄枚跳下自行车,说道:“三大爷,这不还是河沿儿吗?”
阎埠贵本来还想显摆显摆自己的精明算计,但这一会儿是真累的没心情了:“对,就是河沿儿。”
“赶紧下去钓鱼,钓俩小时比一比谁的鱼多!”
“还有,回去的时候我再也不带着你了,你看着不胖,累死人了,看我这一汗!”
阎埠贵说完,就开始收拾自己钓鱼的东西。
黄枚笑嘻嘻说话:“哎,三大爷,我没鱼竿啊……”
“找个结实的棍将就着就行!”
阎埠贵头都没回。
“我没钓鱼线啊。”黄枚又说道。
“我这里有结实的的线,跟鱼钩,你找了棍我给你绑上,再加上钓鱼的蚯蚓,总共给你算五分钱,不多吧?”阎埠贵说道。
黄枚点头:“嗯,的确不多,三大爷你明码标价,我可以接受。”
从旁边找了有一会儿,找到一个手臂长的短木棍,绑上了鱼线,鱼钩,挂上蚯蚓。
之后黄枚掏出五分钱递给阎埠贵。
阎埠贵见到钱,顿时心情舒坦起来,露出笑脸:“这还差不多,黄枚,我可不算坑你啊!”
黄枚点点头,随手一甩鱼钩进水。
漫不经意地操纵水流,从水底抓了一条巴掌长的鲫鱼挂在鱼钩上。
“那是,三大爷,我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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